”
苏叶不知如何回应,只得无奈地笑。
孟西关害怕苏叶觉得有负担,则说:“妈,可别唠叨了,我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周琴和蔼地盛了鸡汤递来,即便没什么胃口,苏叶也还是喝了一碗。汤里撇去了油,只加了点薄盐,喝起来很清爽。
吃过午饭,苏叶和周琴一起在花园里给月季进行冬剪、牵引。
月季的冬剪对月季来年春夏时节的第一波花的品质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需要在月季休眠时的寒冬进行。
修剪过早遇上回温,容易催发新芽,新芽的品质一般,来年开花的品相也会受影响;修剪过迟则会让植株休眠期积蓄的养分分散到无用纸条上,也同样会影响来年开花的品相。
周琴戴上手套,拿着园艺剪刀蹲下去,教苏叶修剪废枝。
数条枝条中,有大半已经开过花的老化的细枝弱枝,需要整枝剪除;而后便是修剪主枝上和大枝上的分发枝条,大型藤本月季只需要留下最粗壮的两到三条主枝就行。
两人如此忙活了一个下午,才算将花园里几株月季修剪完。
孟西关中途喊着要来帮忙,结果把一条留下的大枝剪了,收获了一顿臭骂,被罚晚上不得吃烧排骨。
也许是身体比较劳累,苏叶这一夜难得睡够了五个小时。
翌日早,她与周琴继续给月季做牵引。
比起修剪来说,牵引就没这么费劲了,大致确认过分枝的疏密长短后,就可以上花架牵引固定。最后分布合理、疏密有致,就算完成了。
中途周琴忽地想起,“你的月季种下了吧?来之前浇过水了吗?”
“一周前浇透了水,但我怕缺水,请邻居帮忙看着了。”苏叶用扎带固定了一枝分枝。
孟西关在一旁插嘴:“是拉小提琴那个邻居?他那院子跟个鬼屋一样,杂草都长上墙了,还能给你看月季的?我看不靠谱。”
苏叶:“但是之前种花的时候,是他教我哦。他好像懂很多。”
“远亲不如近邻,”周琴说,“和邻居处好关系,互相也有帮衬。”她又转向孟西关,“不要在背后说人家的坏话,多不礼貌啊?”
孟西关吐了吐舌头,“那真是对不起啦。”
苏叶笑了笑,默默地想:不仅院子像鬼屋,人也孤僻得像只孤魂野鬼噢?
晚上周琴有个同学聚会要去,便没给两个姑娘做饭,大方地发了个大红包,让俩人自己觅食去。
大孩子孟西关欢欢喜喜地收了红包,开车带苏叶去吃一家私房菜。
这家店每天只开放两桌,需要预约,但孟西关和老板是熟人,插了个队。
侍应引着两人进店,另一桌人已经到了。看一眼过去,却没想到还是个熟人。
边晔然也看到了她们,抬手打了个招呼:“是你们啊。”
他对面坐着一位年轻女性,也朝两人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看这气氛应该是在相亲。孟西关促狭地笑了一下,随后与苏叶在另一侧的桌前落座。
一顿饭吃完,邻桌的女性先行离开,边晔然则稍等了一会儿。
最后三人一同离开私房菜馆,孟西关说:“相亲还顺利吗?”
边晔然笑着反问:“你希望顺利还是不顺利?”
孟西关奇怪地说:“那我肯定是希望顺利咯。”
边晔然点点头,“看来不能如你所愿了。”
听着两人这来回的车轱辘话,苏叶不禁笑了起来。
边晔然一手推开店门,示意两位女士先行,随后问:“需要我送你们一程吗?”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来的。”孟西关亮了亮手里的车钥匙,“但还是谢谢你。”
边晔然说好,随后看向苏叶:“希望不久后我们能坐一起谈合同,早日康复。”
苏叶笑说:“谢谢。”
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门厅外,正是边晔然的车,他抬手说:“先走了。”
与边晔然道别,苏叶与孟西关也上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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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复诊,苏叶仍是自己去的,她不太习惯有人在身侧听自己的病情,会很不自在。
孟西关理解她,只是帮她叫了车,没跟去。
网约车停在私立医院大门外,苏叶觉得呼吸有些不顺畅,下车后拿下了口罩,走去了精神科大楼。
诊室里,徐医生已经等了她一会儿。照例是问诊、做常规检查。
一套常规检查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