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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该说这老头是有趣,还是该说他怪。”李去疾暗道。
待喜先生走后,向宽回到房间放好了账册,便径直朝二进院子中堂走去。
“掌柜的,掌柜的……“向宽边敲门,边轻声叫道。
“哪位?”从房间里传来赵掌柜的问话。
“向宽,来跟您汇报库房的事情。”向宽小心的说道。
“进来吧。”赵掌柜回道。向宽是赵掌柜隔壁向家的长子,是赵掌柜看着长大的,对于向宽的秉性,赵掌柜是相当了解,向宽能进济世堂,还是赵掌柜看在邻里情份上,破格招进来的,可以说是实实在在的自己人。
“赵伯伯,跟您说”向宽也没客气,进了房间直接在方椅上坐了下来,拿起茶壶倒了一碗茶,先润了润嗓子。向宽前后的举止简直判若两人,当然不是他有什么倚仗,而是赵掌柜早有吩咐,在外面,我是掌柜,他是伙计,私下里,我是伯伯,而你是大侄子。今天见赵掌柜直接把自己叫到了房间,向宽悬着的心一下子踏实了下来,自己那点账目的事情应该算是过关了。
“喜先生竟然直接让这刚来的小子料理专用库房的事情。”向宽把这一句话完整的说了出来。
见赵掌柜若有所思,没有说话,向宽继续说道:“这小子草药不认识几味,让他料理专用库房,出了事情他承担不起,还会连累赵伯伯您。”向宽一股脑把准备好的台词都说了出来。
向宽见赵掌柜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以为赵掌柜是因为碍于喜先生的脸面为难,他哪里知道,此刻赵掌柜正在担心的是东家和喜先生已经联络上了,他很是纳闷这个李去疾耍了什么戏法,竟然让平日无所事事的喜先生参活库房的具体事情,好在自己在药赋上没做什么手脚,也不怕他们查。
赵掌柜想了想,说道:“喜先生既然这么安排了,我也不好说什么,就这样吧。”
“可是……”向宽还想再说,赵掌柜直接打断了他,说道:“可是什么可是,有人给你分担,正好回去理理你的账,再有无药可领的情况,别怪赵伯伯我不讲情面。”对于向宽,赵掌柜用的就是他的真糊涂,换人,暂时是不可能换人的,否则他在医药铺做的手脚至少就会多一个人知晓。
向宽只懂得官大一级压死人,但他可不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为官之道,就像现在,赵掌柜说是你赵伯伯就是你赵伯伯,说是你的掌柜就是你的掌柜,这个身份的切换可由不得你。向宽羞红了脸,起身正准备告辞。
赵掌柜温和的说道:“李去疾初来乍到,还需要你多帮衬,收取药赋会以你为主。”对于张掌柜而言,这个大侄子心里怎么想的能不清楚?申斥之后再给点甜头也是他的御下之道。
向宽马上喜笑颜开,对着他的赵伯伯作了一个揖,告辞离开。
赵掌柜佯作无意的最后说了一句:“库房如有什么异样,及时来报。”“是。”向宽摆出一副心领神会的表情。
京都陈府门前,一人双手齐拉住缰绳,口中“吁”的一声,停下了胯下的枣红马,一个翻身,从马上跳了下来,身形甚是潇洒。转过身来,但见此人白面朱唇,剑眉星目,眼中透着一股子傲气。
早有两名下人候在了旁边,其个年轻的下人接过青年递过来的缰绳,牵着马就往后院马厩的方向走去。老人笑着对着青年说道:”姑爷,您过来了。”
青年拱了拱手,说道:“有劳了。”
“老爷、小姐都在花园观赏蹴鞠,我引您过去。”下人说完,转身欠了欠身,对着青年伸手示意“请”,就走在前面领路,青年没说什么,跟着老人往花园走去。
还没走进花园,“传、传、好、好……“的呼喊声和叫好声交织着,传到了青年的耳中,老人停了下来,向青年微微欠身行了一礼,就原路走了回去。
一进花园,只见两根三丈高的竹竿立在花园当中,两杆之间系着彩带结成的球网,中间一个尺许见方的圆孔。两侧各有十余人,左军身着绛紫色的衣服,头上包着红色头巾,右军身着靛蓝色的衣服,头上抱着蓝色头巾。此时,左军左杆网正在颠球,待球端正稳当后,传给了右杆网,就这样继续传给了散立,副球头,最后传给了球头,球头接过球,边颠着球,边调整身形,球头抬头看了看风流眼,用最过平常的脚法突施冷箭,只见气球在球孔边缘蹭了一下,方向也随之改变,但也就是这么一耽搁,气球的速度也降了下来,右军的跷球眼急手快,一个滑铲,在气球将要落地之时,堪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