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都忘了要将自己的身子撑起来。
直到车夫因为胆战心惊而抖着声音问道:“王爷……王妃?您二位没事吧?”
显然车夫整个人都有些惊惧,世人皆知,建安王爷常年征战于沙场,是铁血男儿,性格最是大大咧咧。
而他方才犯了那样严重的错误,竟然没听到车内传来斥责的声音,让他怎么能不忐忑。
而车内贴在一起的身子因为这句话迅速分离,白婉柔整理着因倒下而散乱的头发,陈儒之也立刻转过头去掩饰着脸颊及耳垂的泛红。
然大概是因害怕自己的小心思被发现,陈儒之用力的拍着身上的尘土,将心动全然转换成怒气发泄在车夫身上。
“冒冒失失的家伙!难道是第一次做车夫么?竟会犯出如此低级的错误!”
随后他趁着身边的人没注意按了按心口,那儿是他急剧跳动的心脏。
他吐出一口长气,见白婉柔的脸上早已没了旖旎的神色,心中一直紧着的心这才松了几分。
他说不出自己为何会突然对白婉柔有这样的反应,但本能让他拒绝被白婉柔发现自己的异常。
帘子外的车夫听见他的训斥,不知为何反倒放松了些,连忙承认着自己的错误。
最后马车在车夫慢悠悠的引领之下还是到了皇宫,彼时白婉柔与陈儒之早已恢复了正常。
他们二人踩着台阶下去,临进宫前陈儒之突然将臂膀曲了起来。
他身旁的白婉柔显然不知这是何意,眸光之中满是疑惑。
“虽然你我二人没有夫妻之实,但在皇上面前也要做做样子。”
她很快明白陈儒之想做什么,但心中却止不住的酸涩起来。
听见他那样无情的揭露这场虚伪的姻亲,她只觉似乎有一把匕首插在自己心上狠狠的旋了一圈又抽出去。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极其容易被忽视的念头在她心中冒出来。
外界传闻建安王爷与皇上极为交好,因他出色的功绩,皇上很是看重他。
然刚才听陈儒之口中的语气,似乎只是敷衍了事。
白婉柔压下心中的好奇,将这件事情抛诸于脑后没有再管。
“参见太后与皇后娘娘。”
陈儒之入宫后轻车熟路的在皇宫中转着,若是不明所以的旁人看了去,怕是还以为他才是皇帝。
白婉柔自始至终都跟在他身后,连行礼也是与他如出一辙的动作。
太后果不其然如同陈儒之口中说的一般慈祥,看着有些茫然却自始至终都不失端庄优雅的白婉柔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无人知晓她为何对白婉柔一见如故,世人只知太后是有些偏爱建安王妃的。
好比此刻,她最先唤的不是陈儒之,而是白婉柔。
“平日里总是听闻有关于建安王妃的事迹,今日见了真人,果然如传闻中一样。”
白婉柔微微挑眉,大概是觉得自己只不过是个平凡的老百姓,有些好奇那些传闻。
但她总归是不好当着太后的面问这些话的,只能温婉一笑,心虚地应是。
“是了,王妃不愧为侯府之女,落落大方的模样实在惹人喜爱。”
若说先前太后说此话,白婉柔内心是疑惑但能接受的情绪,现在便尽是意外了。
自己如何荣幸能惹得太后与皇后同时夸赞自己?
她的笑容之中有几分藏不住的欣喜,身旁的陈儒之也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悄悄翘起了嘴角。
似乎早已经在他不知觉的时候,自己便将这种夸赞默认为了对自己夫人的赞赏。
以至于陈儒之压下唇角的时候还有些不自知。
“多谢太后与皇后娘娘夸赞,臣女愧不敢当,还是比不上太后的慈祥仁爱与皇后娘娘的母仪天下。”
这二位夸人的时候本就未曾想着白婉柔还会夸回来,如今听了这话喜不自胜,一个个面上都洋溢着欢快的笑容。
这样和谐温馨的场景被太监一句尖细的话语打断了——
“陛下与贵妃娘娘驾到!”
闻言,皇后娘娘的脸明显一僵,那笑容也有些挂不住了。
而太后并没有多大反应,在自己的椅子上坐的稳稳当当。
“哟,我的大将军,今日能在这儿看见你可是不容易。”
皇上进来之后最先同太后行了礼,而后是与陈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