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奉上的香茶,想到一路的坎坷,不禁叹息。
师爷在一旁察言观色,见上官有些叹气,不由问道:
“大人,为何叹气?”
范宽河一看,见是那个在门前没眼光的蓝袍师爷,气不打一处来,问道:
“你是何人?在这里是何职务?”
“小人刘应求,是这江城府的师爷。”
“师爷?”范宽河压了压火气,沉吟片刻,忽然问道:
“刘应求。你可知‘暗木飞蛟门’是个什么门派?”
刘应求闻言大惊:
“大人,您如何想起问这事儿来?这暗木飞蛟门近几年在洛州地界闹腾的厉害。此门派据传乃是山贼所创,分散在洛州各处崇山峻岭,占山为王。他们杀人越货,无恶不作。百姓们提起都害怕不已,官府也曾经多次派兵剿杀,都因为他们熟悉地势,能攻善守,无功而返,反倒折损了不少兵将。您是如何碰上了他们?”
范宽河刚刚呷了两口香茶,正闭着眼思忖,闻听此言,大怒。他一拍桌子,震得桌子上的茶壶茶碗都跳了几跳。
“反了,反了。这哪里还有王法?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些毛贼胆敢如此嚣张,如此嚣张。堂堂官府威严何在?皇上天威何在?”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刘应求连连拱手作揖,低头哈腰地道:
“大人您是初来乍到,不明白洛州这里的情势。近些年来,天下不太平,盗贼蜂起,妖鬼横行。光这洛州地界除了官府便有两支较大的势力,一支是暗木飞蛟门,另一支是黄莲教。暗木飞蛟门以杀人越货,抢劫暗算为主,而这黄莲教则是干些蛊惑百姓,妖言哗众的勾当。那些无知的草民中甚至有人传说,他们两派势力内竟然还有人可以飞天遁地,刀枪不入。加上这些年来,各处妖鬼不断出现,百姓们人心惶惶。所以,最近几年,加入他们的人数越来越多,势力扩充极大,官府想管都没法管,只能勉强保住几大州府之城,余者乡郊野外都很难管的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