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付出代价,哪怕明知大概率可能是免费的。
袁锦丽并不早熟,但女孩在山村,过了十五岁结婚的多的是,她知道自己的好,那些无事向她身边凑的男生给了她今天来的信心。小野的表现让她失望,让她怀疑,让她尊敬。
扑打一下自己的衣服,她强笑一下说:“以后假期、休息能回来的时间不多,如果还有问题,我能再来打扰你吗?”
梁小野说:“从现在起,你是县中的学生,那里的老师都是大学毕业,和我们这里的老师不同,有一次我去问他们问题,他们还对我说过,这题目,你去问老天老天也不会。锦丽,我想去县中,那是理智,决定不去,那是冲动,我知道。可山里的人讲究人活一口气,我们考大学,也就是为了一口气,我不会后悔。你己经上了大学的轨道,我还在路基以下,两年后,旦愿我们能如愿以偿,殊途同归。我有一个请求,将你在县中做过的卷子保存好,回来时送我,让我及时了解县中的动态。”袁锦丽拼命的点头,有些难过,她心中默许,小野一定要坚持住,如果落榜,她将背上沉重的、终生负担。
出了小屋的门,袁田富有些委靡的似乎在和胡月兰商量着什么事情,他的烟抽得很猛,看她出来后就说:“早点回去,小野还要学习。她婶子,我家丫头下次再来可能都是大学生了,老师讲了,她去县中还是进快班,那里的学生只有考上好差大学之别,没有考不上之说,小野可惜了。”胡月兰没有起来打招呼,她心情不好,只道自己造下的孽,让孩子分担了苦。
梁小野如同半坡的堰塞湖,将山上的水流全部吸收,又似上足发条的闹钟,随时准备响铃。在班上的成绩由以前的第一名慢慢做到除了弹性课程分之外,全部一次正确。用华步伟的话说,就是各位任课老师组成联合体,和他一起考,总分应当也比他的低。他们哪里知道,他的心里有一口气,有一口恶气要出。
时间飞快,转眼就又到了暑假,袁锦丽在快班跟不上了,本来,小野的阳光、朝气、平和,让她少女的芳心隐动,她有一种想比肩的情劫在其中。去了县中,她父亲的龌龊,城里人对她穿着、习惯的鄙视,她对环境的陌生,加上智力本就平平,她落下了成绩,获得了心病。
她无颜回家,接受班主任的建议,转到普通班,暑假补课,这一切她都不可能告诉家人,因为告诉也于事无补,反而让他们伤心。只是在袁田富送生活费时,她将所有考过的卷子打包带回来,让她父亲告诉小野,是保密的,不能带到学校。
自从女儿去了县中,袁田富在家乡骄傲的很,再到小野家,野味没了,农活也不干了。小野假期早晚陪着他娘下田,白天太热时在家学习,家中有些闷,他就带着书,到河边的大树上看。
一天,袁田富神秘的又来到他的家,小野正好出去了,他不止一次踩过点,知道如何避开己经成人的小野。袁田富说:“她婶子,我没有带野味,这次可是带来了你的希望,比野味好多了。县中的考试卷,这些试卷,镇上老师都看不到,与考大学的卷子差不多,我要是给你,小野不能带上学校去学,但,你要感谢我。”
胡月兰说:“以前小野帮过锦丽,如果卷子真重要,锦丽那孩子懂事,一定是她让你送来的,要感谢,也是感谢她,你想怎么样?”
袁田富说:“都高二了,城里孩子哪有在家干活的,都是上补习班,你想,人家那么好都去再补课,小野却要天天陪你下田干活。不要看他以前成绩好,到了城里,听说那里的试卷可难多了。你家小野再聪明,时间比人家少,老师比人家差,再不从我这里拿到最新高考动态,他成绩再好,如同打猎,枪法准很重要,可是你找不到猎物在哪,再好的枪法也只能向天空放。”
胡月兰听后,心动了一下,锦丽没有回来,眼前的这个长期与畜生打交道的主,被畜生同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