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谈的,甚至不能想。
回到家中,胡月兰看着小野铁青的脸,到嘴边的问话咽了回去,没有作声。
袁田富傍晚时分,在他自己的野猪陷阱周边重新掏空,虚搭了一个较大范围的陷阱,试了几次,他自己的体重几乎对虚盖不起作用,如果同时再加一块二三十斤的石块,立即承受不住。李屠户身大体壮份量重,猜想着他那膀大腰圆缠着胡月兰的样子,袁田富一股子心酸,自己真的是偷鸡不成,蚀了不仅是米,还有本能。
由于李屠户偷来的肉卖的很好,买的人也明知,就有人预约要买同样的肉,他心中盘算着,无本的买卖真好。当夜,他又和上次一样,来到了袁田富的庄子,请一个小孩去侦察一下袁田富是否在家,他担心那个老猎人会在陷阱边守着。
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他清楚陷阱的位子,因为山体坚硬,只有借助一些老坑虚搭,只要有动物落下,很远的地方就可以听到声音。
果然,一头雄壮的野猪叫声惊动了他的双腿,他将自己手上的酒精泡馒头准备好,野猪吃了会有些醉,他方便背回来。
到了陷阱边,他的绳子还没有拴好,馒头没有来及丢下,却一脚踏入了袁田富的空门。并不是头着地,可巨大的落差还是让他一下蒙了,只是一小会没有反应,才入陷阱的野猪似不受控的火药桶,发现有人下来,以为是伤它性命的,找不到出口的困兽,斗狠的状态立即凶出,一口就咬伤了李屠户的脖子,他身上猎物的味道,让野猪清楚,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的机会来了。
巨大的身躯也挡不住怒愤的野猪,何况李屠户突然的跌落受伤,没有时间反应。就这样,一方屠宰牲畜为已任的专业杀手,死在了同样专业的另类口中。
野猪好久才啃到李屠户身上的馒头,幸福,满足地呼呼醉睡。袁田富一觉醒来,照例起床,他女人好似有第六感觉似的坐了起来说:“老袁,女儿大了,以后这种事少做,万一让政府发现,对小孩前途有影响,我们家也够吃的了。以前我知道你惦记东西庄的那些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可现在,你送出去肉也没有意义了,你己经不行了,本分些吧,人也老了。”
袁田富说:“我不上山,让我干啥?再说,政府如果不管,我到哪能逮到那么多,也不会那么容易。政府人有上下班时间,我都是夜里出去的,现在,猎人只有我一个了,破坏性不大,不会有人为我一个人动心思的,我又不贪,几天才上山一次。”
快到陷阱边上时,他没有听到怒吼声音,极其失望,准备去下一个目标再看看时,却发现陷阱塌了,他用电筒一照,再一近照,脸麻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影,一个宠然猪物,那野猪,吃饱了,袁田富也闻到了酒味,不知道是猪醉了,还以为是李屠户喝多了。
袁田富吓坏了,人不是他杀的,可是哪个信?公安如果到现场,他的害人计划会曝光,他立即想到掩埋,可这样的一个大猪,他有些舍不得,没有开枪,跳下去给醉睡中的猪放了血。看了看手上的带血的匕首,再看看李屠户,赶紧又跳出坑看看周边,确信没人,拉出野猪,永久性将坑填了。
长舒一口恨气,又有些不忍,背着猪,太沉,他有办法,将其放在一个两根圆木做成的简易拖台上,向山下拉去。此时,天没有光,周围死猪一样的静,袁田富此时倒有些害怕,担心李屠户真的和胡月兰是一伙的,他将猪拉回到自己的家里后,上床睡了一个睡不着的觉。
一早,窗外才有亮光,小孩们己去了学校,想来没有理由,还是从野猪头上取下两只耳朵,来到了胡月兰的家。发现晨露没散,袁田富在自己的院外,胡月兰有些紧张,如果此时有人看到,不清楚是否会再有流言,毕竟大多数人才刚刚起来。她向四处张望,没有发现别的人影,拢了一下自己散乱的头发问道:“这样早怎么过来了?去山上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