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城,那里二十四小时灯红酒绿,不在为父面前,我不希望你喝一滴酒。但有时,情非得己,势非得己,你一定要知道,自己多少能醉,一定要在可能的醉之前保护自己。”
回来的路上,梁小野说:“左县长,我今天的境况是我自己的选择,没有人逼我,何况,如果我考了高分,因为家里的原因上不成,徒增烦恼。这样的结局我满意,有学上,有钱用,人生哪里都是战场。”
左培楷说:“我是长辈,你才生下来时我己经是大学生,听我一句,人生的路,第一张文凭的含金量相当重要。你生活在山村,不知道品牌,同样一双鞋子,不同的品牌价格是不一样的,名校,就是名牌,是奢侈品。”到了梁吴村村口,梁小野请他回去时,左培楷坚持要和胡月兰对话。
胡月兰听完左培楷的分析,她说:“小野从小就倔强,他不听我的,谢谢左县长,你劝不听的,我这样的粗人他哪里会听。由他,这是命,我们穷人,消费不起你说的奢侈品品牌。”
胡月兰想送左培楷时,被小野拉住了衣袖,左培楷一愣之下,快速上了车,迅速消失在山村的暗夜里。
梁小野看着远去的车辆问道:“他仅仅因为我教过他的女儿才对我们如此热心?他现在可是一县的副县长,有那么多的村镇需要他操心,为何对我们如此?娘,你老了,能不能不让别人笑话,副县长身边添茶、倒水的都是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你算什么?古董?山参?你自己认为可以和叶子香比诱惑?”
胡月兰仰天叹气,她问道:“小野,你想说啥,就直说,我是娘,不会怪罪,你以为是因为我这身子?他才对我们如此?世上没有真的关心?可我能看出,他珍惜你的未来,对他们做官的人来说,最好的投资是人才,如果你能成为他的梯队,他总有退休的那一天,这样,他的影响还在,他的成就、权力可以延续。”
梁小野说:“能接手,能延续的人多呢,哪里就轮到我?娘,不要幻想,你刚刚说了,这是命,认了。不管怎样,我也不用再种田了,大专好,毕业快,也不会因家里的以前事情,出现更多的麻烦。你知道吗?当年我考上县中,吴大用听他同学说有人去县里告我的,居然是袁田富,想不到吧?没有人盼我们好,有这样的结果,能守住,我踏实了。”
胡月兰本想问袁田富为何告他,可话到嘴边停了,她知道上次陪袁锦丽探监时没有一起回来,她还以为是两个小孩闹了矛盾。
县中的校长做了不掌实权的教育局副局长,孟处长做了校长,理由是当年的县中考出了好成绩,成绩当然主要归功于战斗在一线的教务处长。姜塘镇中心校的领导想借梁小野高考放光的希望破灭了,他们甚至一度想动用力量调取小野的试卷,怀疑阅卷上有问题,但,听说被批评了。县里领导告诉他们,即使真的有问题,也不能改正,如果一个人发现问题改正了,以后会起到不良的开头作用,后续会有更多要求查卷的学生,这会给教育事业带来巨大的,额外的工作量。
一早,程默清出现在梁家小院的门口,经过两年多的高校学习,程老师看起来更加抢眼,玉立。胡月兰有些不好意思地请她落座后,小野站在边上,不敢看,没有说话。
程默清问道:“小野,听说你怯场?一个敢当面表达想追女老师的学生会怯场?我不信。谈谈出了什么故障?卖了?和你的平时作业一样,为几个生活的小钱出卖了自己的前途?”
胡月兰急着拦住话题,她说:“程老师,就算我们家小野想卖,那可是高考,怎么卖?小野没有考好,己经伤心两天了,你不要再给他伤口品添盐了。他还敢追你?那是幼不懂事,我们家管教不严,还请老师给他留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