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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锦丽陪着小野坐了好一会后说:“小野哥,我能体会你此时的心情,上次你将我一个人扔在监狱时,我没有怪罪我爹,真的。那时我体会到,父母爱孩子,可以不择手段,如果没有他将你留下,我没有机会从你这里学到提高成绩的技巧,也就没有我现在。当然,他的乱说给你造成过困扰,也事实上影响到你后来有机会后放弃,你是个心高的人,可现实,只认结果,不认心气。”
梁小野问道:“你的学费如何解决?”
袁锦丽说:“打听过了,政府协调,学校资助,不会让我失学的。现在和以前不同,那些平时不太来往的亲邻也主动上门愿意帮我,不能说他们势利,自己站高了,阳光自然就多了。小野哥,我还是希望你能再补习一年,以你的成绩,如果真的认命大专,会是你一生的遗憾。”
梁小野说:“都说路是别人给的,说到底,所有的路都自己选的,天定的。你爹如果不违法打猎,李屠户如果不想占便宜,现在,你爹在家一定大摆几桌,可世上哪有如果。”
袁锦丽说:“你己经够伤心的了,不要再让我也伤心,我高中的老师告诉我,让我上大学后,可以请大学老师分析我爹的案子,即使他真的有错,可也是自卫,不应当判十年。”梁小野说:“这个我不懂,但,为了偷猎,置一些可能上山的人的安全于不顾,我认为判轻了。”
袁锦丽说:“不提这事了,你恨他我知道,你不会大晚上来不是为看我,是想让我不宁的罢?父债女还?我父亲不欠你的债,是你娘主动来我家的。”
梁小野怪异地看着她,不明的夜光,让她有些害怕,她盯着小野的举动,不相信面前的小野哥会做出傻事。她不停地搓手,盼望小野早一点回去,与刚刚的心情完全不同。
梁小野恢复了理性,他看着袁锦丽笑道:“我会算命,此时,你己经认为与我的命不同,你高贵了,害怕我不要命,对吗?你以为我失落,想找个出气的地方才来到这里的?”
袁锦丽越发的害怕,她摇头否定,梁小野说:“锦丽,我们算难友,我怎么可能为难你呢?我真是想找个说话的地方,现在看来,找错了,你好好休息,如果上学的钱不够,我可以想办法,我是男生,不能让你一个女孩一边上学一边还想盘算生计。”
时位,真的移人,从看到分数的那时起,袁锦丽己经将自己和村里的人完全隔裂,小野也不例外。尤其在她母亲的引导下,她意识到从此她是鸿鹄,其他的人只能燕雀。在她眉宇间的闪烁、说话的不连贯中己经完全不避人的显露,梁小野更加失落地回到家中。
梁风习等在那里,没有醉,也没有睡,他说:“小野,你生在我家,是个错误,从小我就知道你聪明,不止一个人背后说起,野种都聪明,可我从来没有怀疑,给你取这样的名字,是我正对现实的一个态度。可是,生活的担子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你弟妹的加入,我们家被镇村两级因超生罚得温饱都是问题,有你一个就可以了,但你娘偏执地认为,既然别人认为你是野的,她就要帮我生两个没有闲话的。这种日子,你现在大了,能理解?能体会?怄气式生活、生存。”
以前胡月兰告诉过小野,关于吴天良的事件,梁风习做了补充,吴天良是吴老村长独子,没有成年时,因为别人的议论,他的眼光,他的要强,一定想娶胡月兰。后来,他有了权,就以计划生育运动、拾边的村里土地种植权,等小威、小恩逼迫胡月兰就范。
梁风习说:“与你讨论这个话题很难,但你要知道真相,不然,你会以为父母无情、背义。从完全数学的角度,吴天良对我们家有恩,这个我也能算出来,我们家没有损失,因为我从你娘有时出去时那匆忙、打扮的动静,知道她屈从的可能性不大。但我是男人,有些事情不能分享,也不能共同,夺妻,是仅次于杀父的仇,我一直在找机会。后来,能出去了,我并不是寻求眼不见为净,我是有我男人的计划,却不曾想被别人帮我完成了,我恨天无环,恨地无把,我没有能亲手惩罚,是我的憾。”“小野,和你说这些,后来,我愿意进去呆一段时间,我多想在里面呆上十年,那样,村里人会认为我是英雄,是我手刃的。吴天良寻花不止一处,但,我调查过,有血性,当仇养的只有我们家。”他看着小野的表情,还想说时,被小野打断了,小野问道:“大半夜的,你和我说这些,就是想让我知道,你不要我们有理由?你讲过不止一次了,为何总提那不齿的事件?”
梁风习说:“言归正传,我借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