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不动声色。
书生又道‘江湖之大,大不过儿女情长,所以潇洒的江湖中人可不能亏了自己。青梅竹马的老相好,江湖偶遇的帅女侠,相爱想杀的反派圣女,多一个不多,少一个就太少了!”
看到此处欧阳落面无表情随手翻过,白久微微挑眉,翻了白眼。
书中有下文,便是江湖上的那些深山高人,人前侠客,梁上君子。
书未过半,欧阳落问道:“为何那些深山里其貌不扬,生活邋遢的老人家,越是喜欢说疯话怪话,越是些深藏不露的世外高人?”
白久解释道:“因为高人如果都风流倜傥,潇洒儒雅那这书就没有味道了。”
欧阳落更加疑惑了,问道:“为何?”
白久笑道:“多了就凡了,少数才显的出众。这样看起来风流倜傥,说起话来文采飞扬的人,永安城就一大堆。可又有几个是真的儒雅?是真的心怀天下?反而是那些其貌不扬,深居简出,邋里邋遢的糟老头子,才是真的有大学问的人。读书这种东西,读到最后,还不就是个淡泊名利。”
欧阳落皱了皱眉头,说道:“淡泊名利?有的就是酸腐。”
白久摇了摇头,“酸腐实则就是读书读歪了,真的认为万般皆下乘,惟有读书高?那才是真的蠢。”
估摸着那位写书人,也未见过真正的高人,谁承想随便写写,也能引来两位修行天才探讨。
山中来客,云中隐士,陋巷书生,庙堂大侠,煮酒以待,风雪以境,便是一副所谓的江湖画作。
欧阳落合上书,看了看窗外,有些扭捏的问道:“那....文圣大人是一个怎样的人?”
白久轻叹一声,向后一仰,随口说道:“我没见过老师几面,他给人的感觉.....无非干净点。”
欧阳落疑惑道:“干净一点?”
白久点了点头,随口说道:“世外高人的样子是有的,只是不怎么风流,可能因为太瘦的缘故吧。还有就是老师长年都不在山上,而是易容成各种模样,去世间感受人间意。”
欧阳落想了一下,说道:“如果如你所说,文圣大人长年易容,那你怎么知道你看到的是不是他本来的面貌?”
白久根本想都不用想,:“不会有人把自己易容成干干巴巴的老头的,那皮肤都快成树皮了,难道是为故作高深?”
欧阳落盯着白久的眼睛认着的看着,忽然说道:“那你又怎么知道,文圣大人此时在不在这楼中?”
白久一愣,还未认真去向,脑门上便有一只大手啪的落下。
“我看你眼里是没谁了!”
白久愣了一下,然后就要站起身。
结果那巴掌再次落了下来,“干巴巴的老头是吧?老树皮是吧?”
白久没有犹豫,还是要起身的,老师出现,作为弟子怎样也不能失了礼数,结果又被一巴掌落在了脑门上,“怎么?说你两句不听了?想回嘴是吧?想逞能是吧?”
白久一时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停在原地,赶忙向着自己身旁行礼,“老师!”
一位身形挺拔的青衫儒士站在白久身旁,吹胡子瞪眼的模样毫无怒意可言,反而有几分好笑。
欧阳落虽然没有见过文圣,但也依稀可以猜到这位青衫儒士的身份,当下没有多少感触,虽然文圣大人没有如白久描述中的那把不堪,但也能猜到,这幅皮囊只是滔红尘的行头罢了。也是连忙作辑行礼,“见过文圣大人!”
青衫儒士瞬间便收起了自己吹胡子瞪眼的模样,笑呵呵的说道:“让你见笑了,你看我哪有这小子说的那么不堪,他讲的那些,忘了就是了。”
欧阳落从桌子一侧走了出来,恭恭敬敬的行礼,然后问了一声文圣大人好,请你们好好聊,晚辈就先告辞不打扰你们说话了。青衫儒士与白久站在一旁,脸上的表情只有微笑,只是越发的合不拢嘴。
白久搬了一个板凳过来,桌子上的书已经被欧阳落拿走了,空荡荡的放着两个胳膊。
青衫儒士也是文圣大人,狠狠趴在桌子上伸了个懒腰,深呼吸一口气,“别的不说,这样趴着伸懒腰还真是舒服,累死累活终于还是到家了。”
白久不敢说话也不敢坐,就直直的站在一旁,神色恭敬异常。
文圣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说道:“别光站着啊,坐下吧!你小子啊,别的优点没有,倒是这狗屎运不错,欧阳家的女娃娃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