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了上去：“你就这么走了？”

温昭年停了下，抬了抬眼。

声音微哑，就像是落进水下的钩子，一动，便能在平静的湖面上晕开涟漪：“不然呢，继续讨论一下你准备怎么泡一个回家，以慰在这世上走上一遭吗？”

“...”

直到上了车，栗棠言最终也没敢真应了温昭年的那句话。

倒也不是怂，主要是怕自己忍不住再“口出狂言”，最后会被温昭年就那么提溜着后脖子从事务所的二楼直接扔下去。

到时候追人不成，再落得一个狗与栗棠言勿入的牌子可就不划算了。

说来她和温昭年的相识，倒也还算得上戏剧化。

第一次见温昭年，是在一场法院旁听上。

听当时和他正巧同所的姚卿说，那是温昭年打的第一场官司，但那场却是赢得很漂亮。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场上厮杀，还得a大我昭哥。

也就是在那场旁听上，温昭年那长身鹤立于法庭之间游刃有余的样子，在栗棠言脑中久久不能忘怀。

同时也是第一次生出一种见色起意，呸—，是一见钟情的感觉。

不过，还没等她有所行动，栗棠言就听说温昭年转所了的消息。

至于转去哪，没人知道，为此栗棠言还丧了几天。

等再见到温昭年的时候，就是在上个月陪同报社同事何与乐来关于相关案件进行委托的会面上。

而温昭年，则算得上半个委托律师。

之所以说是半个，是因为最终接了这个案子的人是郑川以，而本不关他事的温昭年，也不知道郑川以私下跟他说了什么。

反正最终温昭年应下了帮他收集相关资料的差事。

随着车子拐进另一个地方，栗棠言飘摇的思绪这才回笼。

她看着不远处越来越近的高层建筑，顺序排下的第三医院的字体预示着他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

“呐，我很好奇，你手头上不是还有别的案子吗？居然还愿意在别人的案子上费心思，不会是...”

栗棠言拉长声线，目光停在温昭年的侧脸上，像是想从他的脸上窥探出什么一样。

温昭年没有说话，但偏头看过来的视线，显然是示意她继续。

“还是真如传言般你欠了郑川以一笔巨款，所以只能“以身相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