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手往后拉开了点两人的距离。
栗棠言依旧低着个头,但染上了点淡粉的耳尖却说明了原因。
栗棠言吸了吸鼻子,跟着才抬头看向温昭年。
声音听着还有些瓮声瓮气的:“所以你刚刚到底上哪去了?”
依旧是质问的话语,但语气却已经完全不同。
衬上那微红的鼻尖,映入眼底倒多了点娇态。
垂在身侧的指腹摩挲了片刻,温昭年看着栗棠言,喉结缓慢滚动了下。
移开视线的同时才堪堪忍住了刚刚想再探过手去轻揉那发间柔软的念头。
接着,他才将之前被掩在身后的东西拿了出来。
透过六角灯笼薄薄的纸壁,小小的火苗将整个六角灯笼映出了层淡淡的光晕。
掌心靠近的同时还能感觉到点点温热。
温昭年将灯笼的把子放进了栗棠言的手里,看着那人还懵懵然的样子。
曲起的指节最终还是没忍住轻弹了下她的额头。
周围喧嚣声不减,栗棠言看着温昭年,却将他的话分毫未减地都听得清楚明白。
他说:“想玩什么就去玩什么,想吃什么就去吃什么,不要顾虑太多。”
“短短一辈子,应该是人去影响情绪,而非被情绪所影响,懂吗?”
此刻,自己的倒影半点不减地被他映在了眼底。
漆黑的眸里似一眼望不见低的深潭,稍不注意,就会彻底沦陷在其中。
栗棠言也不清楚他这话里是否还藏了别的意思,只是摇了摇头。
微启的唇上还残着淡淡被牙齿轻咬过后的印子:“不太懂。”
四目相对间,一阵沙沙声混进了嘈杂的环境下,海棠花树的枝叶被吹得微微晃动,飘落下的一片落在了她的肩上。
不过一瞬,视野之下便触到了片腕白,熟悉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海棠花香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他拂去了栗棠言肩上的花瓣。
退开身的同时,嗓音轻缓带着不明的情绪没一会便消散在夜风当中:“没事,我懂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