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心怀怨怼,居魏不归,何曾想听他解释一句了?他此时此刻的表现,说明他心已冷,可这不正是她所希望的吗!她难受什么呢!她高兴都还来不及,她尽可以趁机躲到一边,静看着他与白起争雄,哦!对了,她不可以躲到一边,白起就是个bug,她必须要帮助他!
林庚辰自己说服了自己,就尽量平稳语气,回到了鄢城一战她有何高见的问题上。
“此鄢城一战,白起他作战方……”
“庚辰少君……”
熊旦突然出言打断了她话,为了不显得突兀无礼,还朝着她深施了一礼。
“庚辰少君所言甚是,就此次离间计来看,敌人对庚辰少君知之甚深,吾已经失去了眼睛,不想失去更多,庚辰少君既已经归来,就请多多为楚国祈福,吾在此谢过了。”
林庚辰气结,她还什么都没说,就“所言甚是”了,这是他对她彻底失望了,觉得她就是个蠢货了,不想听她说了,拿她当个吉祥物摆着了,他将她立成了信仰,所求不过如此。
林庚辰想跳起来暴怒,但想想她所作所为,说是“蠢货”都是轻的,她纯属硬吃了一个哑巴亏,连解释都无从解释,缓了好半晌才说道:“你盘问过宿七轸五阿叔吗?敌人有眉目吗?”
“盘问过了,都没有问题,不过就算有问题也死无对证了,他们都死了。”
“死了?”林庚辰失声道:“怎么可能!他们身上有紫龙鬃毛,可以救他们一命。”
“两军阵前,多少条命都不够送的,你身陷魏国,主辱臣死,宿七轸五阿叔自觉以死赎罪,也是应该的,所以就死在了邓城大战,这一招连环计,妙得很。”
熊旦语气淡淡,他视人命如草芥,更对影卒全无半点怜悯之情,事实上他认为宿七轸五阿叔都不应该回来,直接死在魏国才好,之所以留他们性命,也是林庚辰想要他们活命,这种对他来说就是妇人之仁,但想林庚辰是修士,不想担凡人性命之因果,那就他来担,他无所谓。
林庚辰再一次无言,宿七轸五阿叔都是因她而死,她只顾着一时怨怼,还觉得自己特别占理,可她本来是占理的,因为她以为熊旦恢复了记忆……敌人把她这一切都算准准的……
林庚辰稳了稳心神,说道:“曾有四国刺客和古怪修士刺杀于你,古怪修士是从很遥远的地方来的,不可能知道你我身负鸿蒙二气,一定是敌人给的消息,他可有漏了什么口风?”
“没有,那古怪修士奸猾之极,他说要杀了吾炼制什么光明魔尸,吾不但不是死了,反而是得了永生,舌绽莲花之极,如果不是吾给了他一剑,吾真有可能被他骗了。”
米迦勒最是能忽悠人,这是白袍的共性,甭管心里多龌龊,表面上光明之极。
“你的鸿蒙剑意,又是因何而出?”
鸿蒙剑意是令林庚辰中离间计的最后一根稻草,如果不是太一,谁能在金丹期就使出鸿蒙剑意。
“吾不知道,吾的鸿蒙剑意时灵时不灵,这也是吾不太能真正上战杀敌的原因,吾很怕死,哪来的勇冠三军,呵!影子还算有点用处,四国刺客也全都死了,魏无忌又为何要杀吾?”
“魏无忌知道了我们的图谋,就合纵四国想杀了你,我也问了辞皓,非是他和昭念欢透漏消息,辞皓必不会说谎,否则会有碍道心,那此事又是谁透漏给魏无忌的呢?”
林庚辰彻底心冷,敌人算准了每一步,如果不是米迦勒引动了熊旦的鸿蒙剑意……林庚辰实在是惭愧之极,忍不住长叹一声,说道:“敌人知我甚深,算计我算计的准准的,我可真是,唉……”
“所以庚辰少君,你但凡长了一点脑子,就会知道吾出卖了你,就等于出卖了吾自己,灭六国统一天下是何等机密,吾又不是光喊喊口号,吾是真的在做……”
熊旦声音略有提高又迅速压低,以手抚眼,显然是痛了,他不肯出声,直忍的脑门青筋暴跳,良久过后,才算是缓了一波,喘了口气,摸索着取了冷玉来敷眼。
“算了,不说了,是吾情绪激动了,庚辰少君一直住在信陵君府上,可找到了魏无忌的破绽?”
“我问过魏无忌,他自然是不肯说的,我一开始还不想搜他的魂,后来想想还是趁他睡觉时搜了一下,有一道印记挡住了他的记忆,如果我想突破,可以,但魏无忌就会变白痴,所以我罢手了。”
林庚辰很是惆怅,她不忍心伤害魏无忌,可能真就是妇人之仁吧!
熊旦却突然开始歪楼,语气中甚至还带了兴奋,说道:“庚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