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小姐,您别忘了,我是弗洛德公司的副董事长,只要我愿意,您随时可以从公司混蛋。”田范在示威,即便说着,他也昂起头颅,像是高贵的公子蔑视地瞅着欧小姐。最后缓缓地环抱双臂。
欧小姐微笑点头,“您何必难为我呢?我只是一个离乡的打工人。”她的声音渐渐沙哑,显然这份工作对她很重要。
“您让我等待,也许我见到了父亲后,父亲就会让你离开公司。”田范说,看到欧小姐脸蛋涨得通红,他知道她已经很生气了,但是田范却一点退让的意思都没有,他突然站起来,摊开双臂,耸动着肩膀。看着四周,“欧小姐,您是知道的,这里的一切不光属于我的父亲,也属于我,”他继续故意大声说,就像是一个演讲家在演讲,“只要我愿意,您可以随时离开,别忘记了,我是弗洛德公司副董事长。”
“您一再强调身份,”欧小姐说,锤击了一下桌面,突然站起身,与田范凌厉的目光对视那一刻,她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我无话可说,”她继续说,“但是您必须明白,这是董事长的命令,而不是我下达的命令。如果董事长知道您现在的言论,兴许遭受申饬的,会是您,而不是我。您是知道的,我只是在执行命令,现在我也强调一遍,我只是离乡的打工人。”
“这么说,您是不打算带我去见我的父亲了?”田范说,走到办公桌前,一双拳头锤打在办公桌上,待砰砰的锤击声响了几次,他继续说,“如果耽误了事情,一切后果由您负责。”
弗洛德公司的订单一天达到数十个亿,净利润更以天为计算单位,耽误了公事,一般员工承受不起,欧小姐面露羞愧之色,“如果副董事长真的有紧急事务处理,”她说,缓缓站起来,“我会破例,带副董事长去见董事长。”
说完她就走过田范,待走到门口,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田范是不是在欺骗她,她站在门口,回头不信任地看向田范,在与田范凌厉的目光对视一眼后,她暗自叹息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办公室。
田范没有胜利者的喜悦,甚至觉得自己像是一头杀戮猎物的狮子,充满了血腥和残忍,跟随着欧小姐的脚步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