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京,年后太子大婚,你来做证婚人吧。”
崔相点头:“陛下有令,岂敢不从?”
一旁的费相打趣道:“崔老头,难道陛下不说话,你就不愿意去做公主的证婚人?”
崔相笑道:“那倒不会!”
景帝、三相皆开怀一笑,三相如此和睦的局面,落在吕绅眼中,不免微微一笑,跟着也笑起来。
……
出了朝阳门,谢勋正准备上马车离去,被崔炎一把拉住。
谢勋笑着问道:“崔老头,想去我府上吃顿饭,尝尝你们家闺女的手艺?来吧上车吧!”
崔炎摆摆手:“不是,改天去,我问你件事情,陛下问责太子真的只是因为太子东宫养的几个女人?”
谢勋一摊双手:“老崔,我也不清楚啊,不过我看陛下的意思是在公主和七殿下离京北返之前,提醒太子和太子身后的人,不要惹事。”
崔炎点点头:“原来如此。”
说完居然真的上了谢勋的马车
谢勋笑道:“你不是不去我府上吗?怎么上来了?”
崔炎笑到:“我想我家秀儿和那小滑头了,看看你们家谢元有没有欺负她。”
谢勋无奈道:“我家老大才是被欺负的人好吧。”
这谢相和崔相是儿女亲家,谢勋的长子谢元娶了崔炎的次女崔秀,成婚三年了,如今有一个一岁的幼子,被两家视为珍宝,故而崔相时常去谢家打秋风。
谢府,用完午膳,崔相逗逗孩子,享受片刻的天伦之乐就告辞而去了,谢勋将幼子谢晋叫到书房之中。
谢勋对谢晋说道;“晋儿,你等下去一趟鸿胪寺在观湖街的别院,送一封拜帖給魏国的三皇子晋王殿下,请他今天晚上在德广楼一见。”
谢晋拿过拜帖,随口问道:“父亲,明日就是大朝会,陛下会召见晋王,父亲今夜去见晋王合适吗?”
谢勋:“没什么不合适的,为父有几句话想提前跟他说说。”
谢晋不在问,点头道:“好的,父亲,儿子这就去。”
谢晋离去,谢勋自言自语道:“你有心还是无心,今晚一试便知。”
……
建都鸿胪寺别院拓跋宏书房内,拓跋宏将一副仕女图的最后一笔画好,然后细细端详,旁边摆放着一个面具。
“还是差一点,没有她那种神韵!看来天下的画都不足以描绘她的美。”
拓跋宏自言自语,又将一旁的面具拿起,目光凝视,思绪又回到了昨夜的西子湖虹桥之上的惊鸿一瞥。
“你真的是会是她吗?如果是我该怎么办呢?”
拓跋宏说完这句话,脸色居然有些许苦涩。
李存孝手持一封鸿胪寺的知贴推门进来,见拓跋宏凝视悬挂起来的画像,旁边还放着那晚的那个面具,笑着问道:“大哥,这就是你那日一见钟情的女子,确实宛若天仙,我算明白了。”
拓跋宏笑道:“她本人比画美多了,我技法不够,画不出她的神韵来。”
拓跋宏看到李存孝手中的知帖,李存笑把目光从画像上收起来,将手中的帖子交给拓跋宏:“大哥,这是鸿胪寺叫过来的知会公文,梁国皇帝明日打算召见我们,估计等大朝会结束,钦天监那边就会很快定下我们归国的日期了,按照时间来看,赶得及在年前抵达东都。”
拓跋宏笑了笑:“看来梁国皇帝很着急嫁女儿啊!”
李存孝笑道:“殿下难道不知道吗?这里面还有隐情呢?跟殿下还有关系。”
拓跋宏疑惑道:“跟我有关系!”
李存孝:“那永慧公主原先是赐婚给了吴国公世子钱毅,那钱毅跟我交过手,剑法不错,连我都应付的很勉强,我看了他的样子,也是个大帅哥,不过吴国公战败身死,这婚事就黄了,听说还是永慧公主上殿求情,说愿意嫁魏国和亲,换取了钱毅一命,让梁帝放了钱毅,如此看来这公主估计对钱毅旧情难忘。”
拓跋宏听完只觉得心里堵的慌:“还有这样的事情!”
两人说话的当口,罗克敌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封拜帖。
“大哥,有人送了一封拜帖过来!说要让我面呈给你,这事到奇怪了,我们来了三天了,梁国大臣都避之则吉,居然还有人敢来下拜帖。”
拓跋宏接过拜帖打开,看完笑道:“确实是一个非常意外的人,大梁尚书令左丞相谢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