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拨人衣着华贵,身上珠光宝气,大概是世家出身,指不定就身上哪件饰物就是法器,各个形容倨傲,身旁还跟着无数侍奉的仆役,仆役自储物法器中取出了蒲团、座椅甚至床榻,供主人歇息。
另一拨人衣着朴素,与守玄道院的人倒是气质相近,只是人数上完全无法相比。
在这两拨人中间,还有第三拨人,依附于第一拨,又入不了世家弟子的圈子,想和第二拨汇合,又被冰冷的目光排除在外,只得在两拨人中间的空地坐下。偶尔世家弟子招手,还要上前回话。
只见在世家弟子中间,有一人头戴高冠、身穿玄金法衣,腰间配有图案精美的储物袋,正是纪南云。
纪南云向一旁招了招手,就有一位弟子上前,听他吩咐。纪南云望着季怀忧的方向说了些什么,然后那位弟子就径直走来。
这名弟子也是出身悟真道院,内息充盈,脚步忽轻忽重,似乎有些控制不好道体的力道,显然是还在炼形的阶段,他上前施礼问道:“在下霍秋伦,请问道友可是南霜小姐的同伴?”
“正是。”季怀忧看了一眼纪南霜,她还是那张扑克脸,仿佛什么也不想看,什么也不想听。
“道友可是要与南霜小姐一同组队进入太虚幻境?”
“正是。”
霍秋伦看了一眼与季怀忧相隔两尺的纪南霜,“想必道友也已经猜到了,在下正是受平阳纪氏之命,前来传话。纪南云纪公子,想必道友也有所耳闻……”
季怀忧毫不犹豫地抬手打断,“且慢,恕我孤陋寡闻,我没听说过。”
“呃,”霍秋伦噎了一下,只好解释道,“在下便直说了,纪南云纪公子与纪南霜小姐本是表亲兄妹关系,又在数十年之前立下婚约。道友何必插手其间呢?”
“数十年前的婚约?”
“正是。”
“看起来不太像呢。”季怀忧端详着纪南霜的面容,也不知她是入定了,还是装听不见。
“道友说笑了,婚约是纪氏族老定下的,那时纪公子和纪小姐还未出生。”
“原来如此。既然纪南云想让我退出,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一旁打坐的纪南霜忍不住微微睁大了凤眼,一脸难以置信。
这就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