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圈,还去地窖里看了看。
凡铁制成的锁,自然难不倒季怀忧,只要内息涌入,拨动锁内的机括,就能打开铁锁。
地窖里,看着几大箱的银两,季怀忧不禁啧啧称叹:区区乡三老,就能攒下这么大的家业,离谱。
他只抬手一招,把银两统统收入袖囊。
这些银两看上去多,实际上炼不出几两银母,自然不可能用来炼器,但来都来了,这不劫富济贫一波就说不过去了。
劫富济穷,那可是刻在中国人骨子里的浪漫。
把箱子重新放回原处,季怀忧闭目感应了片刻,确实在赵家感应不到什么法术或阵法的痕迹,只得离开了赵家。
……
一处草房子里,陈喜旺正瞪大眼睛望着房梁。
他还没有吃早饭,也不打算吃早饭,没钱的单身汉,总是不吃早饭的,偶尔连晚饭也不吃。
其实作为村中唯一的卖货郎,他也算垄断了整个七宝村的针头线脑、柴米油盐了,日子还算过得去。只是村中最大的富户赵家向来是自己去城里采买,看不上他物不美但价廉的货物,而其他人又只买些必需品,甚至家中少了必需品也熬着,等到逢集的时候再赶集去买。
所以,陈喜旺的日子过得去,但也就过得去而已,冻不着饿不着,但也不算富裕。
盘算了一下自己今年攒下来的铜板,陈喜旺忍不住愁眉苦脸起来,距离娟儿要的彩礼钱还差一大截,这样下去,怕是要五六年后他才能娶到娟儿了。
但娟儿哪等得到那时候,怕不是要成了老姑娘了。他不嫌弃娟儿老,娟儿就算老了也很好看,他怕的是,娟儿被十里八乡的人嘲笑,过得不开心。
正暗自发愁的时候,陈喜旺忽然听到有人敲门。
他懒得离开被窝,只扬声喊道:“谁啊!”
门外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买东西的人。”
一听这话,陈喜旺麻溜的从床上一跃而起,披上被子,趿拉着鞋,前去开门。
打开房门,见到的是一位比戏台上的小生还要好看的年轻人。
陈喜旺堆起笑容,连忙请他进来烤火。
“客官打算买些什么?不是小人吹嘘,我这里的东西物美价廉,一定不让客官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