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用三个月去追赶三年的进度,哦,应该是三年半的进度,遇到挫折才是正常的。”
“你不要和嘉平做对比,他是天才,你们的起跑点和赛道都不一样。天才的数量是很稀少的,你想要考大学,嘉平不是你的竞争对手。”
只要谢嘉平的智商不滑坡,他肯定不会参加高考。他要是想读完中学,那就是走竞赛流程,想直接读大学就走少年班,或者搞出点成果直升硕博,再夸张点,像网文里写的空降学校教授也是一种选择嘛。
而且谢嘉衡的目标是公务员——如果他这些年表现良好,政审真的能给他通过的话,那就和嘉平完全不在同一条道上竞争了。
谢嘉衡也懂得这个道理,但懂归懂,心里能不能过得去又是另一回事。
往常,他是家里的长兄,将来要承袭爵位,庇护全家的重担要移交到他身上,“痴呆”的嘉平自然也是他的保护范围。谢嘉衡甚至思考过,等嘉平长大成人后,要给他结一门怎样的亲事,对方最好是精明点的娘子,这样能护住他,不会叫他吃了亏去。
谁能想到一朝穿越,这个最让人担心的弟弟成了天才,他身为兄长不能为其统筹谋划就算了,还要靠嘉平来指点学业。
虽然嘉平是真心帮助他,但谢嘉衡还是感到自尊心受挫,这种心理上的落差对他的打击甚至比初中知识来的更大——因为他想考大学、考公务员本来就是想支撑门庭。
他不曾诉苦,但谢若清却能猜个大概。不就是理想和现实产生了巨大差距么?
她没有说什么开导的话,只是问他:“大哥,你有没有留心过大姐姐最近的状态?”
谢嘉衡一下愣住,而后才想起,是了,夏国女子也可读书,芷清也在学习,同样想在春季开学中插班进高中。
他被幼弟嘉平打击得体无完肤,近日浑浑噩噩,料想芷清大约也是如此……
不,不是的。
谢嘉衡的脑海里回忆起这几天的事情,他和芷清总是能在餐桌和走廊上碰面的。他日渐消沉,而芷清依然昂头挺胸,神采奕奕,眼里散发着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她不再束发,而是学着若清的样子,用橡皮筋简单扎个高马尾了事,转身时发尾都会带起一阵风……
她同样要面对陌生的课程,紧迫的时间,来自嘉平的巨大压力,而芷清——她是女子,被世人认为柔弱多思、意志不够坚韧、难以成就大事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