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意捕捉到了,她心底冷笑,脸上却故作亲切:“这不是柳姨吗?倒是许久未见。”
“柳姨?可是王妃亲眷?”风初寒道。
“这倒不是,柳姨与我母亲同乡,当年两家仅一墙之隔,来往过几次,只可惜柳姨夫君英年早逝,早早的守了寡。”
风初寒漫不经心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一旁的嬷嬷最是机敏聪慧,见状笑着接了一句话:“难怪呢,那便说得通了。”
“王妃家风肃穆,端庄守礼,想来也不会有这种伤风败俗的妇人。”
嬷嬷不屑的扫过柳氏:“我朝最重礼节,女子及笄成婚均有各自的发式,守寡更得约束自身,梳端庄守成之发,不得无礼。”
“这位柳夫人守寡之身,却穿红戴绿,发丝垂落,行走间香风阵阵,团扇轻佻,实在是伤风败俗,不知所谓!”
短短几句话让柳氏脸色惨白,跌落在地。
女子最重名节,可她今日却被王府嬷嬷这般教训,若是传扬出去,她一个寡妇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陆雪意冷眼看着柳氏冷汗岑岑,跌落在地,才觉心中怨恨疏散几分。
当年柳氏守寡,赵家家财不丰,全靠陆家经常周济才勉强过活。
可一个柳氏,一个赵云嫣,非但不感恩,反而恩将仇报,亲手害的陆家家破人亡!
想到上辈子母亲坠河之后被河水泡的发白溃烂的面容,陆雪意心里直觉痛快。
可这还不够!
陆雪意满脸担忧,劝阻嬷嬷道:“不得胡说,柳姨青年守寡,多年来一直安分守己,早些年穿着也素来简朴端庄,不过最近几年才略有几分出格。”
嬷嬷立刻满脸堆笑,躬身恭维:“王妃菩萨心肠最是心软,不过只可惜人心难测呐。”
“这好好的寡妇怎么一开始还懂得守礼,眼下反而放荡轻挑了起来呢,莫非……”
那嬷嬷人老成精,眉宇间一个眼神便让整件事情多了几分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