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风初寒只是淡淡看了一眼那白狼王,便径直转身离去!
一时间,比被羞辱更痛恨屈辱的情绪充盈在雪寰心中。
他猛然大喝一声,狠狠的将弓箭扔在地上,快马追上风初寒,恶狠狠的盯着他:“好,很好!”
“你有种!”
“寰儿,回来!”
严肃苍老的声音传来,戎狄王心里恼怒万分,吃人一般瞪向自己这个儿子。
丢人现眼的东西!
输了就输了,坦然还能好看一些,做出这副输不起的样子,当真丢人!
雪寰何曾不知道这个道理,偏偏心中怒火翻涌,又见父王大怒,咬着牙回到了人群中,阴鸷的盯紧了风初寒。
戎狄王不想看这伤眼的一幕,笑吟吟望向风初寒:“这位使臣大人技艺果然高超,寰儿输的不冤。”
风初寒微微颔首。
戎狄王登时一噎,暗骂几句,表情却毫无破绽:“天色不早啦,沙漠不比楚国气候,夜间极冷,不如打道回府吧!”
“也正好为楚国来使好好接风洗尘!”
风初寒不置可否,顶着无数阴冷愤慨的目光,坦然打道回府。
正在大街上闲逛的陆雪意倒是对此事并不知情。
戎狄街头无论所卖东西,亦或是风土人情,别有一番风味,陆雪意和宦娘看得目不暇接,颇有意趣。
却不知晓,不远处两道阴鸷的目光牢牢锁定着她。
花问语握拳咬牙:“这便是那毒妇吗?”
相比之下,一旁的花问严倒是平静不少,尽管眼中阴沉怨毒半点不逊。
“稍安勿躁,花家和戎狄秘密往来数年,在戎狄王城,我们远远比他们有优势。”
“有什么优势?昨夜你我又不是没有面见戎狄王,那老匹夫心狠手毒,不见兔子不撒鹰。”
“我们一日不带着十万大军归顺,他便一日不肯轻易和楚国对上!”
花问语恨恨道。
闻言,花问严却挑唇一笑:“好二哥,你怎么糊涂了。”
“凡世间之事,有多少是心甘情愿去做的?更多人都是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方才那位范大人满心满眼都是这位夫人,你瞧,她也的确是个貌若天仙的美人,更别提在戎狄这种粗糙地方了。”
花问语怔了一怔:“你的意思是……”
花问严笑眯眯看向不远处一个身影:“你觉得,四王子殿下和这位范夫人是否有些相配?”
花问语呆住,下意识看向那位四王子雪兰。
只见街道另一头,雪兰正骂骂咧咧鞭打着身边的侍卫,好不威风。
原来雪兰当众尿了裤子,一时间羞愧难当,便不敢回到戎狄王身边丢脸,只能狼狈不堪回到城中。
一路上越走越气,干脆鞭打起身边侍卫出气,尽管如此,胸口还是气得发痛。
“一群废物,就没人知道那狗杂/种身份吗!”
一个侍卫颤颤巍巍道:“奴,奴或许知道一二。”
雪兰眼神一扫,侍卫吓得双腿一软,忙不迭道:“瞧那人装扮似乎是楚国人,刚好今儿是楚国使团入城的日子,想来正是楚国使臣!”
“荒谬!一个区区使臣哪来这样的胆子敢和本王子作对!还不快去查!”
说罢一脚踹在那侍卫屁股上。
花问语看到这一幕,心中一动:“使团?难不成……”
兄弟二人交换一个眼神。
“听他说法,想来正是和那姓范的冲撞了一回。”
“天助我也!”花问语狞笑一声,“听说这位四王子是个无比好色之徒,且行事莽撞愚钝,若是他昏头冒犯了范夫人,也倒合乎常理。”
花问语眼中流露出一丝兴奋。
雪兰正大声斥骂着侍卫,突然一旁传来一个淡然的声音:“这是怎么了,这起子莽夫如何得罪了四王子?”
雪兰抬头,看到来人微微一惊:“花二公子?”
花问语仪表堂堂,可以说花家便没有丑人,此刻高坐马上,少年意气风发,越发反衬出雪兰的灰头土脸。
雪兰心中不爽利,却又想到眼前这花二公子,前几日带着花家十万军队驻扎边境,有意和谈借助戎狄势力向楚国讨还公道,父王这些日子对二人甚是看重。
所以按耐下心中烦恼,反手狠狠抽了侍卫一鞭子,声音低沉粗噶:“还能为什么!自然是你们楚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