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娘展露一身伤痕,却也只露了片刻,便冷冷的穿好衣服,面带讥诮的看着花妧绫。
花妧绫脸色瞬间通红难堪起来。
花妧清看着妹妹神色,隐约猜到了什么,想回护妹妹一二,却半个字说不出来。
只是沉默的提起绸被,盖住了花妧绫一身狼狈痕迹。
宦娘不再看花家姐妹,只是认真的看向陆雪意。
“不过属下还有一门独门祕笈,上好的假死龟息之法,那贼子强大,属下便佯装不敌直接装死,又用内力暗暗格挡开胸口致命一击,这才苟活下来。”
“正因如此,属下方才听到那贼子真实身份,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早该丧命天牢的李若风!”
话音掷地有声,陆雪意眼中划过一丝精光,面无表情的扫过花妧绫。
花妧绫脸色苍白如雪,花妧清则是满面震惊。
宦娘继续道:“属下亲耳听到他与人说话,那人便是这样唤他,甚至祝他报了杀母之仇。”
说到这里,宦娘冷笑一声,“说来,这说话之人声音更是熟悉,正是一向温顺活泼的花二小姐呢!”
花妧绫捂紧被子,头颅高高昂起:“都是你的一面之词罢了!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李若风!”
“哦?那或许有一个人认识。”
宦娘却意料之外没有和她纠缠,突然转头看向花妧清:“不知花大小姐可还记得,数月前在京郊柔福乡君别院发生的事情?”
花妧绫脸色大变,突然起身厉喝道:“你闭嘴!”
呵斥完竟是不顾自己身无寸缕,疯了般下床来撕扯宦娘!
花妧清一惊,忙不迭把人抱住,宦娘冷眼看着她好似在看跳梁小丑般。
“看来花二小姐是想起来了,数月前,您曾经联合柔福乡君,指使李若风打晕花大小姐,凌辱自己,那漫天大雪的寒冷,我就知道你绝对忘不了!”
花妧绫目眦欲裂,眼睛几乎要瞪出眼眶,恨不得把宦娘活吃了:“你这个贱奴!”
“你胡说!”
宦娘冷哼:“那你不妨看看床上是什么!你既然已经失了清白,怎么今天清白还能失第二次?!”
花妧绫一惊,下意识去拉花妧清。
可惜却慢了一步。
花妧清有些呆滞的顺着宦娘的话去看床上,那一抹鲜艳如血生生刺痛了她的眼眶。
“妹妹……”
难以置信的低喃声响起,花妧清缓缓抬头,呆呆的看着花妧绫。
花妧绫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突然变了脸色狠狠推开花妧清:“对!我那天的确没有失了清白,你很失望,对吗!”
此情此景,真真是个圣人也要有三分火气了。
陆雪意一直冷眼旁观,直到花妧绫推攘花妧清,让她险些跌倒,这才上前扶住花妧清,冷笑道:“花二小姐倒打一耙的本事还真是了不得!”
“是你欺骗利用在先,如今倒是仗着嗓门大,反应快,要颠倒黑白了!”
花妧绫今日接二连三遭遇人生中最难看的羞辱和揭穿,神智早已癫狂崩溃,歇斯底里的怒吼道:
“那还要我怎样!我今日已经被你们害的失去清白了!还要我怎样!”
“我是骗了她,可她若不是自己蠢,又怎么会上当!”
“她根本不喜欢初寒,她是个没有心的怪物,只有我,只有我真心实意的爱着初寒,我想和他在一起我有什么错!”
花妧绫彻底陷入癫狂,又哭又笑起来:“我害她了吗!?我害得是我自己,我只想让她可怜可怜我,把王爷让给我,我有什么错?”
“可她呢!是她骗了我!她明明答应过要把王爷让给我,为什么又不让了!”花妧绫嘶吼着。
花妧清脸色铁青,闻听此言更是摇摇欲坠:“我从未想过,你……是这样想我?”
看着她难看的脸色,花妧绫得意的狂笑起来:“怎么,很挫败吧?任你再聪明,再受长辈看中,却还是被我耍的团团转……”
花妧清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中却没有怨恨和愤怒,只有无尽的悲伤的怜悯。
花妧绫的笑僵在了脸上。
半响,她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不许你这样看着我!”
花妧清摇了摇头:“我并不觉得挫败,我只觉得你糊涂。”
她终于一点一点站直身子:“其实很多事情不是我看不懂,只是我不忍心去看懂。”
花妧清提起被子盖住花妧绫,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