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处,竟传来模模糊糊的猛兽的叫声。
他的一双眼睛若有所思地盯着冷清歌,却见她对他刚才话毫无反应,只是警惕地凝神静听,从眼神到表情,竟连一丝波动都没有。
又一声吼叫传来,这回声音明显大了许多,像是那东西正往这边走。
这怪兽可是个大家伙,头上顶着巨大的珊瑚角,长相却像是犀牛一般。
“珊瑚独角兕。”白楠在冷清歌的耳边轻声开口,温温热热的气体吹得她耳朵脖颈都痒痒的。
白楠的脸上却划过一丝恶作剧得逞的笑意,当眼神再次聚焦在那珊瑚独角兕的身上时,那笑容变得有些冰冷,若有若无,稍纵即逝,转而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这珊瑚独角兕是上古凶兽,本以为随着时间更迭,早已销声匿迹,可却不想竟有人将它放在结界里。
白楠也断然不会天真的以为,他和冷清歌是误打误撞进了这结界的。
珊瑚独角兕像是寻到了生人的气息,向着他们的方向一步一步地走来,同时还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距离二人不到两米,珊瑚独角兕突然停住了脚步,冲着他们张开了血盆大口,口中的腥味熏得人头疼。
电光石火间,白楠竟翻身骑在了怪兽脖子上。
冷清歌握着鬼卿剑便和它缠斗起来,而此时的珊瑚独角兕大怒,一双大眼瞪得浑圆,似乎随时要暴跳如雷。
珊瑚独角兕大力甩动头部,企图将背上的白楠甩下来。
然而它的脑袋却被白楠死死的箍住,动弹不得。
毕竟是上古凶兽,倒也有几分灵气,身子一歪往旁边倒去,便要来个就地十八滚。
若是跟着它滚上一圈,怕铜皮铁骨都要被这百十来斤的大家伙给压碎了。
因而,趁着它侧身倒下,白楠立刻翻下来,带着妖力的一掌不偏不倚地打在那独角兕的肚子上。
它背上筋骨虬结,肚子却柔软得很,被白楠这一掌几乎掀翻了五脏六腑,顿时疼得嘶吼起来,然而它毕竟皮糙肉厚,竟还能爬起来,张开大嘴向白楠咬去。
冷清歌瞅准了时机,手中一把飞剑射出,直直地插入了独角兕的眼睛。
可不想这独角兕却因疼得紧了,使了全身的劲儿用力扑向冷清歌,她本待往旁边闪避这猛扑,可不想身后竟不知不觉又爬来了几只水中的怪物。前后夹击,逼仄的山洞,倒是让她一时无处可躲。
独角兕的利齿已近在眼前,一道绀青色的光骤然亮起,冷清歌只觉得自己跌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那晚熟悉的龙涎香气窜进了鼻腔,她看向眼前这个男人,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似在隐忍着什么。
那珊瑚独角兕发出一声怒吼,随即摇摇晃晃地往后退了两三步,轰然倒下。
白楠伸出右臂环住她,起身一跃,便稳稳地落在了独角兕的背后,他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他就是界眼。”
“你……受伤了?”冷清歌看着白楠的左肩,想来刚才是情急之下为了护住自己,才被独角兕的利爪抓上了左肩。
三道深深的伤口登时见了血,皮肉翻着,已经变成了青紫色。
“它的爪子有毒。”冷清歌轻轻地按了按白楠的伤口。
“上古凶兽,有几个不带毒的。”白楠浑身像脱力一样,连声音都透着虚弱。
冷清歌打量着他,深吸了口气,毕竟他也是为了救自己,“你……把衣服解开。”
白楠抬起头,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容,似是调侃,似是暧昧,“你投怀送抱不成?”
看他还有心情和自己开玩笑,冷清歌也放下心来,伸手去解他的衣扣,她的动作很轻柔,生怕弄痛他一般。
白楠见此状况,心中一阵悸动,只觉得自己心跳得厉害。
“别动!”冷清歌见他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忍不住皱起了眉,但想了想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九尾狐的灵力有解毒的作用。”
冷清歌在之间化出一朵霜花,晶莹剔透,闪烁着纯净的灵力,轻轻地覆在白楠的伤口上。
片刻,伤口上的紫色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虽然没有完全愈合,但是已经不再狰狞。
冷清歌又替白楠将衣扣一粒一粒地扣好,指尖一点,被划破的衣服瞬间修复。
看着眼前的一切,白楠心中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女人确实是迷人的,心细如发又不矫揉造作,那骨子里的狠劲更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