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威正?”
“嗯,就是他!上次跟陈定桥一块飙车的。”
陈鱼一阵头疼,脑仁嗡嗡的。
陈鱼两指按住太阳穴:“陈定桥最近怎么样?”
“老实了很多,一直在家,还没去学校,学校那边给办了休学。”
“一直休学也不是办法。”陈鱼问:“老姜呢?”
“下班了。”钱金金:“要我给打电话?”
“打,这么大的肇事事故,蒋局肯定要找他。”
钱金金去拨打姜仲则电话,陈鱼站在原地。
玻璃窗上的雨声啪嗒啪嗒,她收回视线,转身回去,推开蒋徵清的办公室门。
上次的云灵山案子,最后交给了姜仲则负责。
姜仲则查了以后,发现那夜那个名叫胡桃儿的金皇后酒吧女侍应生,是被另一拨人带上山的,但捆着胡桃儿的绳子,从上面提取出了跟着上官威正的一个小喽啰的皮屑dna,那个小喽啰现在被关押在看守所,不日将被移交法院。
那个小混混拿了上官威正家里不少钱,将上官威正撇了一干二净,但是上官威正出现在盘山公路杀人这样的案子里不是一次两次,本来抓住就应该好好查一查,但或许是上官威正聪明,又加上上官家背景雄厚,每次都能找到人替他包揽所有的罪名。
由于陈定桥确定和这件案子没有关系,并且在案发时对上官威正进行了劝阻,再加上陈定桥年纪小,在看到胡桃儿的尸体受到了惊吓,所以一早就被姜仲则放了。
但从警察局离开的陈定桥,因为案子的流言议论,在学校和同学相处的很不好,再加上陈定桥受的惊吓不轻,所以到现在也没有去学校,陈鱼本来打算肢解婴案告破之后,去看看陈定桥的,但拖着,一拖就到了现在,她还没去看陈定桥。
陈鱼进蒋徵清办公室,说明钱金金报告的特大肇事逃逸案原委之后。
李学林瞬间头大:“刚才那个事情还没完,怎么又来个肇事的?!还一次死了八个,我的天呐!”
李学林按着脑门栽回椅子上。
两个肇事案还都在李学林的辖区。
蒋徵清说:“他妈的大晚上的不好好在家待着,都开车出来瞎跑什么?!报复社会啊?这么吊有本事跟拳王打啊!开车撞人逃逸,真是疯逑了!”
程隽问:“现在什么情况?”
“肇事者在闯红绿灯后驾车逃逸,交警已经去追了,孟昶林和周子明也过去了。”
程隽:“我们去看看。”
蒋徵清瞬间起身:“我也去。”,他拿起衣架上的警服,边走边系扣子。
李学林顾不上头疼了,也赶紧站起来,跟上蒋徵清。
程隽到自己办公室,拿了件外套穿上,出来后见李学林正在大厅站着打电话。
“好好,谢谢,我们会再次进行勘察。”
李学林唉声叹气地挂断电话。
程隽:“你在跟那个两次报警看见尸体的目击者打电话回访?”
“是啊!他很确定的说,自己绝对没有看错。”李学林:“他说他太太要生孩子了,他开车带着太太,走到半路上看见路边一具尸体,往前开了一会儿,他就停下车报警,刚报完警,他挂断电话要走,又在马路中央看到了一具尸体,于是他又二次拨打了报警电话。”
李学林:“这都是今晚第二次电话回访他了!他很确定的说自己看见尸体了,还说他的车装了行车记录仪都拍到了,我已经让人过去取了。”
“搜寻几次了?”
“三次了!”李学林:“刚才第三次搜寻出外勤的交警打电话说,还是一无所获,路上根本不像发生过肇事事故。”
“车零件,或者衣服碎片之类的,在附近的树上坡下也没发现?”
“没有任何发现。”
陈鱼轻声说:“真奇怪。“
李学林:“谁说不是呢!”
程隽见陈鱼收拾好了,对李学林说:“我们先走了,你和蒋局慢慢来。”
肇事案过于重大,李学林电话响个不停。
正在接他上司的电话,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陈鱼跟程隽走出办公楼大楼,屋檐下的雨水歘歘响,几乎成为一道道光柱。
钱金金喃喃说道:“雨真大。”
陈鱼说:“有没有可能两名伤者虽然确实被撞,但伤势并不严重,所以就自行离开了?”
程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