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鱼:“看来相里灵没有说谎。”
“不,正好相反,她在说谎。”程隽:“我们并没有告知她相里凯的死亡时间,她却直接拿出昨天晚上和夏侯斐的通话记录给自己作证,信誓旦旦说那是她的不在场证明。”
钱金金:“对哦!她肯定是知道凶案是几点发生的!才能这么应对!”
陈鱼:“那现在——”
程隽:“先把她放了,她既然认识凶手,放了她之后,她肯定会想办法联系凶手的。”
“也是个办法。”
陈鱼去找了夏侯斐,让夏侯斐给相里灵办理了保释,陈鱼开绿灯,相里灵很快就和夏侯斐出了市局。
相里灵哭的就差晕过去,夏侯斐搀扶着她,捏了捏她肩膀,轻声说:“没事,会好的。”
相里灵一瞬间哭的更大声了,娇娇弱弱靠在夏侯斐怀里。
程隽突然说了声:“你最近有用过硫磺皂吗?”
相里灵闷闷地说:“用过,我家用的是硫磺皂。”
夏侯斐脸色一变。
相里灵轻声对夏侯斐说:“你上次买的用完了,我新买的还没有到。”
夏侯斐脸色缓和了点,他说:“告诉我就好了,我让秘书给你送过去,国外的牌子,万一买到假的。”
相里灵乖巧地笑了笑。
两个人转身走了,他们两个人靠的太近,夏侯斐在她脖子上嗅了一下,那是一个细微而下意识的动作。
陈鱼抄着双臂:“夏侯斐是有洁癖吗?”
钱金金说:“老大,咱审讯室一堆老烟枪,抽起来就那样,夏侯斐受不了正常的,你看人相里灵,娇滴滴一个姑娘,熏成什么样了真是——”
“不,相里灵有问题。”
“怎么说?”
“医院的相里凯就医记录,上面说相里凯是对硫磺过敏,所以相里灵是不可能买硫磺皂回家用的。而夏侯斐家用的是别的牌子的香皂,说明,相里灵是从别的地方使用硫磺皂的。”
钱金金一脸茫然。
陈鱼说:“因为有人对硫磺皂过敏,所以酒店为了防止出现事故,所以绝对不会使用硫磺皂,但是相里灵身上有硫磺皂的味道,那只能说话,相里灵昨天晚上不在自己家里,而是曾在某个使用硫磺皂的人家里留宿的。”
“相里灵为什么要做假口供?!”
“不知道。”
相里灵和夏侯斐二人出了市局大门,随后上了夏侯斐的车,夏侯斐开着车,一路朝着夏侯家去了。
然而一出市局,相里灵的手机就关机了,丝毫没有拨出过号码。
陈鱼和程隽一路尾随,跟着他们到了夏侯斐家。
夏侯斐家非常大,是一个位于鼓浪河畔的二层楼小别墅。
今天正好夏侯斐的妈妈过生日,非常的热闹,小区门口一条路,全被汽车堵住了,陈鱼和程隽进不去,只好等在门口,等着相里灵从夏侯斐家跑出来。
但是,相里灵没有——
虽然来的客人很多,但是陈鱼丝毫没有在这一群衣香鬓影的客人里看见相里灵的影子。
“只有这一条出小区的路,耐心等等。”程隽的声音传来。
夜色逐渐深沉,周围传来虫鸣声,沙沙的风吹拂树叶。
等了一会儿,夏侯斐家的晚宴应该是散了,陆续有客人走出来,无一例外,男人都是西装革履,少有人穿的休闲,女的都是礼服裙,有的是闪亮亮的缎面,有的是魅惑的丝绒面,还有的穿旗袍,但无一例外的是,女式们基本都要么大衣要么外搭皮草,皮草蓬松而颤动的质感搭在雪白皮肤上,她们耳朵上的钻石或者珍珠显得光芒璀璨——
这一幕场景,充满了电视剧的感觉,但是陈鱼却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陈鱼单手撑头靠在方向盘上,垂着眼皮看着来来去去的客人。
女士都矜持地撩动裙摆下台阶,男士都显得儒雅有礼貌,衣香鬓影影影绰绰的光,穿杂着冷冷的月光,一瞬间,有什么记忆瞬间绝提——
她瞬间身处在一个走廊中,周遭是鎏金印大朵芙蓉花的玫瑰色墙面,她的面前,幽深长走廊中,有一道金色把手的欧式实木门。
她听到门后有人唱歌跳舞,是狂放的西班牙舞曲,她站在原地,忽而,门从里面拉开,一个女孩子身穿大红大摆裙子出现在门口:“你总算来了!等你好半天了!”
“等我?”
“还以为你又要放我鸽子了呢!怎么搞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