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如此深切地感受到,我的灵魂与我之间的距离如此遥远,而我的存在却如此依赖于这个世界。“
来自《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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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你好像检测成阳性了?“
”为什么?“
“因为你现在是普通人。死于流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放心,你死我都不会死。好奇,我竟然会阳。”
”你手流血了。“
”为什么我感觉不到。“
”天气寒冷,神经反应下降。你手放到热的地方,你就感觉到疼了。“
“好吧,为什么是我会感染。”
“因为你不戴口罩。”
“就因为这?”
“对,因为你在对自己进行恶。
”这是恶?“
“当然了,有句话叫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这句话不是唯心的吗?还有句话叫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善和恶,都是即存在于唯心又存在于唯物的一种概念。现实世界你找不到善和恶的直接实体,你必须要通过负载才能得到看到,你需要一个主体,还需要一个对象。主体之于对象或对象之于主体,被你评价的善恶就会发生,但你的善不是他的善;即你的恶亦非他的恶。彼之英雄,吾之仇寇。所以,善需要恶,恶也需要善,但你是否有权力来进行善恶的批判?”
“对我好的就是善,对我坏的就是恶。”
“没错,这种狭隘的善恶以及是非观无法说它错,但也没法说它对。因为,本质上,任何一个生命体是无法对善和恶进行批判的。这里涉及到因果关系。”
“因果关系?”
“当然了,彼时彼刻的善,非此时此刻的善。比如,你每天锻炼身体,这是你和自己为善;但是你生病了,你还这样锻炼身体,这就是你和自己为恶了。”
“明白了。阳性后不能锻炼。”
“对的,善和恶,是随因果而变化的。你每天锻炼身体,你身体保持健康,你岁依然能生活自理;他疏于锻炼身体,他身体也健康,但他的岁在承受病痛。那你是长时间在对自己保持善,他是长事件对自己保持恶,因此,但报应来的时候,你幸免于疼痛,他却在疼痛里煎熬。你每天保持健康的饮食,他却经常放纵饮酒;你工作上认真努力,他却不认真工作;你学习上努力拼搏,他却玩物丧志;这些种种,都可以归属于善和恶,而且这种善恶是可以由自我控制的,这种报应也都会一一应付在你的生活之中。你与自己为善的,你会收获善果;你与自己为恶的,你会收获恶果。”
“那,一个人压榨剥削他人,他用压榨剥削的钱财去吃健康的食物,去享受完善的医疗服务,他健康活到了岁,他的一生伤害了很多的人,那些伤害的人凄惨的离世了,但他却能健康的活到岁,这会存在吗?”
“当然会,如果他认为剥削他人是与自己为善,他每天都在觉得自己做善事,他对自己很好,关心自己的饮食,健康和身体,那他当然能享受自己的善果。”
“那,那些被他伤害的人怎么办呢?”
“公正女神的存在即为这些人祷告的归因。人都是贪婪的,但是制度不能贪婪,如果制度都是贪婪的,那整个文明终将会崩塌,文明将享用自己的恶果。在制度层面看,这个每天都剥削他人导致他人伤害的事情,是制度的问题,制度没有引导他向善。何为导人向善,需要制度的参与,公平与公正为基础,善良和诚信为依托,法治和平等为桥梁,让这些贪婪的剥削者能参与到整个文明的善的建立,这才是好的制度。”
“那恶呢?恶必须要绝迹吗?”
“如果恶绝迹了,那善是什么?如果
宇宙中没有了恶,那肯定是没有善的,因为不需要去定义一种名为善的因果了。但是,恶会绝迹吗?不会的。生命体是天生的,这种基因编码已经渗透到所有生命体内了。食肉的需要猎杀生命体,食素的需要摧残花朵和树木,就连不含生命体的石块,也会被时间风华成沙土。狮子杀掉野牛;狒狒吃掉树叶;人类吃掉鸡鸭和蔬菜,这里首先是有因果,善与恶在此时毫无意义。但野牛的儿子会认为狮子是恶;树木会认为狒狒是恶;鸡鸭会人为人类是恶。但,这些有意义吗?对狮子、狒狒和人来说,毫无意义。那么,那个剥削的生命体,如果不属于碳基生命体,那你觉得,那些受害者认为的恶,那个剥削的生命体会在意吗?“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