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却是冰冰凉凉。
饱受高烧困扰,身上忽冷忽热的韩露,用力咽下一口吐沫,滋润干涸的嗓子,真是羡慕嫉妒恨啊!
“树墩,爹爹回来喽!”一声亲热的喊声,伴随着院门开启的声音。
韩露蹭的一声跳下了炕,那速度绝不亚于黑豹,几步奔到门口,迎面走来个高大魁梧满脸络腮胡须的男子,而玉满楼就在他身后,冲韩露吐舌头做鬼脸,眼泪忽然止不住的流,韩露猛扑到他的怀里,就开始大哭特哭起来,“玉满楼你去哪啦?怎么留我一个人啊!”
玉满楼倒是喜欢她与自己发嗲,可面前有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欣赏,玉满楼多少还是有些吃不消,哂笑着将韩露推起来,小心翼翼擦干她眼角泪痕,“不哭了,不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韩露抽咽了好一阵,才安歇,倒是哭的玉满楼满头大汗,手臂抱着不是,不抱也不是,左右为难。
猎户大龙已经先带着儿子树墩进去了,偌大的院子里就只有玉满楼和韩露二人,本就身子不舒服这么一哭,韩露更是倦怠,双手有气无力抱着玉满楼的腰肢,“满楼,我怕,你再也别离开我好不好?”
她声音软的让人忧心,玉满楼担心捧着她的头,看了又看,“好,我再也不离开了,走,我们回去吃药好不好?”他从怀里掏出黄纸包的草药,一手扶着她,小心翼翼往回去。
“小楼兄弟,把药给我吧!我帮你煎了去,你扶着弟妹进去休息。”大龙声音好响亮,好有气势,玉满楼微微一笑,将药包递过去,“那就麻烦大龙哥了,我扶着内子进屋休息。”
树墩自见了父亲,就亲的不行,总在他身侧绕着,听玉满楼说内子,疑惑问爹爹:“爹爹,内子是什么东西?”
顿时逗得两个大男人都面红耳赤的,韩露倦怠的要命,却是笑的,摸了摸树墩毛茸茸的头发,“内子,就是爹爹对你娘的称呼啊?”听后,树墩的脸色骤然暗淡,仰头看了看大龙,他的脸色亦是好不了哪里去。
玉满楼拉了韩露一把,不让她多问。搀扶着她进去,黑豹见玉满楼进来猛地仰起头,然后乖乖从炕头上下来,溜着墙边走到外面的门口,躺下休息。
韩露惊诧地看着怪异的黑豹,“乖乖?这黑豹怎么好似怕你呢?”玉满楼浅笑摇了摇头,帮着韩露把被子铺好,“你想什么呢?它个畜生怎会怕我,来躺下休息会。”
韩露不信,但也说不上来,乖乖躺在小炕上,头枕在玉满楼的腿上,伸手摸了摸他青黑的眼眶,“老公,你不舒服吗?”
玉满楼挑了挑眉头,故意将凤目睁得好大,“我很好,倒是你,头还疼不疼?”略带薄茧的手掌敷上她的额头,“终于不烧了,大哥说的药还真是好用。”
伸手与他的手掌握得紧紧地,拉到唇边,韩露轻轻吻得一下,顿时吓得玉满楼紧鼻子瞪眼睛:“外面有人。”
“怕什么,又没人看见。”韩露嘻嘻坏笑,闷头在他怀里蹭了几下,感觉身体舒服多了,轻声问道:“老公,我们什么时候到这户人家的啊?”玉满楼半响没有回声,她又问,他的脑袋却是晃了几下,后背倚在墙上酣酣睡去。
他真是累极了,韩露心疼的扶着他躺好,自己不是很困就静悄悄下了地,大龙手拿着一把大扇子给小炉子扇风点火,韩露笑盈盈走过去,伸手想要接过扇子,“大龙哥,麻烦你了,还是我来吧!”
大龙憨憨一笑,手中扇子闪动更勤快了。“哪有用病人自己煎药的道理,我来就行。”仰头看向屋里头的玉满楼,问道:“小楼兄弟睡下了?”
“嗯!睡下了,看来是累极了。”韩露点了点头。
大龙叹了一口气,“可不是累极了吗?背着你顶着大雨走了整整一天一夜,若不是底子好,早累趴下了。”
“啥?走了一天一夜?”韩露彻底迷糊了,她记忆里根本没有这一段啊?大龙见她表情满是疑惑,很确定的点头,“我没记错啊!昨个入了夜就开始下雨,直到今天中午才停,还是我家黑豹发现的你们俩呢!”
说到这里大龙激动的一拍巴掌,竖起大拇指:“小楼兄弟那叫个勇猛,我家天天跟谁打架都没有输过的时候,就昨个险些就被你家小楼兄弟给一拳掏腹了,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就要与天天阴阳两隔喽!”
怪不得趾高气昂的黑豹见到玉满楼就跟老鼠见猫似的,韩露嘴巴顿时撅起,转身狠狠瞪向黑豹,黑豹竖起的耳朵晃动两下,忽而蔫了。
韩露忙转身回来里屋,仔仔细细看着玉满楼身体各处,确认没啥明显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