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也要为孩子考虑,龙静是个不错的继母,有本事养家,心眼好,知道疼人,他再也不可能找到这样的人了,没得到也就罢了,可既然上天叫他得到他是不会让给别人的,不管用什么办法。
龙曦可不是懦弱的!
当看到龙静身上的齿痕那一瞬间,尽管心里做好了准备,但在脑海里还是不知道翻转了多少念头,最终一一否定,选择了一个最可行的应对方式。
记得父亲曾经说过,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可以没美貌、可以没身材、可以没能力,但只要你有一样你就能打动人,那就是善良!他现在就用善良来抓住龙静的心,为自己和儿子守住这个位置,不管苏公子也好,还是哪家公子也好,他都不会在意。
虽然他也感到委屈,感到难过,不舒服,感到这是伤害了他的感情,可是现实是容不得他去矫情的,他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又有个孩子,他硬气不起来啊。
“龙曦……对不起……”龙静看着龙曦,忽然就觉得有些酸楚,龙曦的这番话叫她心疼了。
果然龙静在意了他,龙曦虽然并没有太多的高兴,但心总算是暂时放下了。
苏秀衣一脸淡漠的看着外面的落雪,神情有种月光下阴影般的冷寂。
“这件事你们谁也不许说出去。”声音也异常的冷。
苏齐和苏敬懦懦应着,苏敬犹豫了片刻道。
“公子,那,那织染方子……”
“也不许说。”
两个侍儿一阵无语,两件事哪一件能瞒得住啊。
苏秀衣家在阳谷县,母亲经常跑商,家里就他一个孩子,父亲忙着打理家里的生意。父母都是开明的人,也就是过问过婚姻,还是征得了他的同意,后来出了他克妻的名声更是由着他的性子来,他面带忧郁,就是因为克妻的事叫父母操心却又没有任何办法。
苏秀衣展开手上一张字符,上面写着他的生辰八字,配着另一个人的生辰八字。
这是一个半路上遇见的道士给他批的八字,告诉他命中之妻的生辰,只有这个人才能担起他。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龙静。
他并不信这些,可一次次亲事出了问题也叫他不得不信了,即使这样,如果不是看到龙静和宁远楼亲近的情景,也不会在昨晚和龙静发生那样的事。
苏秀衣将字符放回了怀里,见两个侍儿欲言又止道。
“我这也是没法子,母亲、父亲一年老似一年,我不能再叫他们操心了……”顿了顿又道,“可她是有家室的,父母不会同意的,只能先这样……”
还有一句话没说,他并不排斥龙静,当得知龙静就是他命中之妻的时候反而松了口气,只是并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方式来决定这种关系。虽然之前有了这样的念头,可现在还是对以后感到有些茫然和畏惧,如此轻率地就确定了,万一……
似乎自己有点冲动了。
他所想的并非是和龙静有了亲密的关系,而是关于那个方子的事。
父母很早就表示过将来要苏秀衣继承家业,娶女过门,他拿出来的织染布匹方子是父母留给他将来的依靠。
父母说过,没法看一个人一辈子好坏,将来他们不在了,只剩下苏秀衣,万一娶得女子变心,有了这张方子苏秀衣也能活下去。
他曾经跟九红说,这个局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需要确定一样东西,就是这张方子。记得母亲给他方子的时候郑重又郑重,如果是普通的织染方子不会如此,所以此局成败全在这张方子上,幸好九红找人确定了这张方子确实是边军布匹的织染方子,这才顺利地把计划实施了。
既然织染布匹的方子给了他,那就属于他的东西,他给谁是他的权利,可当他看到宁远楼那张出了问题的织染布匹方子,和他的方子从织到染只差了一处,感到这件事有点奇怪,难道真这么巧,宁远楼的师傅们三年研制出的方子就和他的方子差了一点吗?这叫他联想到了父母又是从哪里得到的织染布匹方子呢?
苏家祖上是做小买卖出身,并不包括布匹,到了外祖母才接触布匹,可也是给布商做伙计,直到晚年才拥有了自己的布匹铺子,母亲又在外祖母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但也只是倒买倒卖,不管是织还是染都接触不上,母亲也说过,如果她懂织染早就把生意做大了。
父亲的娘家在南方,是母亲到南方买布讨回来的,父亲一次也没回去过,同样,父亲的家人也没来过,他小时候不止一次地幻想,父亲会不会是南方特有钱的大商户的公子,有一天祖母来认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