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炕桌正望着他远去。
她们正是佛春和慕容。
佛春并没有食言,花了大钱给慕容减轻了罪,又雇了个人替慕容在牢房里受刑。
看到宁远楼的背影,慕容难言激动,佛春看了,心头微微有些不悦。
“到了现在你还放不下他吗?”
慕容在牢里有佛春的关照,没受多少苦,今天从牢房里出来,梳洗了一番,和以前没什么变化,不过心境却变了。
收回视线,慕容垂下眼,拿起茶壶,给自己续了热茶,将茶杯拿至唇边,微垂下脸,轻轻抿了一口,半刻缓缓开口。
“我从不信玄玄虚虚之说,可每次和他在一起,我都有种陌生中夹杂着几分难言的熟悉……”特别是生意上,他们配合得自然不做作,叫她不禁有些恍惚,恍惚觉得,眼前这朝思暮想的人,好似上辈子就已经相识了……
后面的话慕容没说,可佛春大致也能想到,暗道,看来宁远楼就是慕容的软肋,只是为何自己有些不高兴呢?
“你看到先前和宁远楼一起的那个女子了吧,她就叫九红,你觉得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佛春有意转开了话题。
“你为什么要关照那个叫龙静的人?”慕容不答反问道。
26倒霉的孩子
佛春听完慕容的话一怔,随即微微笑了,她那如花玉容露出几分你应该知道的神情。
“你说的是宁远楼?”慕容说完摇了摇头,“应该是那个九红的意思吧?”
佛春呵呵笑出了声。
“我要是告诉你,现在宁远楼和那个龙静可是很要好,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很要好?”慕容皱起了眉,“那个龙静不就是个乡下丫头吗,难道还有什么来头不成?”
“不,不是乡下丫头,是乡下妇人。”佛春食指轻轻叩击着桌面,“这个叫龙静的人,我打听了,是个外乡人。阳谷县下属有个叫桥头镇的地方,她现在就住在离桥头镇不远的靠山屯。靠山屯有个叫村婆婆的你一定听说过。”
慕容点头。
“就在她管的那个村子。我给你说,这个龙静在当地可是很有名气,娶了一个带着孩子的军属为夫,又收养了三个乞儿。这还不算,据说,村婆婆给她张罗了一个男子为夫,她却认了对方做弟弟,现在还在家里养着,而且又在外面认了个哥哥,生的面相丑陋,不过却是有把子力气。这个人盖了个房子叫别墅,在乡下独一份。要说最出名的就是她的厨艺,凡是吃过她做的饭菜都说好,当地十里八村红白喜事几乎都请她当厨子。我也尝过她这次厨艺比赛的菜品。说实话,味道很特别,是那种叫人吃完就能记住、吃完就难以下咽别人做的菜的味道。我也品尝过不少酒楼饭庄的菜品,高的、低的都有,不能说没有一个比得上她做的,但有一样,你能忘记其他人做的味道,但忘不了她做的味道,甚至你吃了她做的菜,你会上瘾。”
“你不是就吃过一次吗?”
“一次就够了。”
慕容微微沉吟。
“这个人人品怎么样?”
“在村里口碑很好,是个乐善好施的。”佛春说到这像是想起了什么,笑道,“这个人年纪不大,也就是十八,好像是,找的那个男人带来的孩子却七八岁了,还是自己愿意的,有意思吧?”
“你怎么打听的这么清楚?”慕容随意地问了一句。
佛春愣了下,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宁远楼了。
其实开始是叫人跟着宁远楼,想得到更多和宁远楼接触的九红的信息,可不知不觉目的就变了,注意力转到了宁远楼身上,得知宁远楼和龙静交往密切,就把龙静调查了一番,当然知道这么详细了。
但对这一点佛春是不会承认的。
“因为我查到了一个很有趣的事情,龙静在宁家有干股。虽然数目不大,却令人费解,那个龙静在靠山屯落户还不到一年,当时可是一个人,无亲无故,这么短时间就能得到宁家的干股,不是很奇怪吗?那可是干股啊!”
佛春给的这个理由把自己都骗过去了。
“什么时候?”
佛春赞许地看了慕容一眼。
“就从宁家开始和我们争边军布匹生意的时候。还有,也从那时宁远楼主动接近的龙静。”
慕容陷入了深思。
佛春也不打搅她,不大功夫,慕容推测道。
“难道叫龙静分到宁家干股是那个九红的意思?”
佛春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