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帮你大哥洗脱嫌疑,可……你难道没有想过这件事也许就是大公子所为?”
“没有。bookzun.com”
“为何?”
宋锦绣从月光中转过脸,定定地看着他:“因为他是我大哥,我相信他。”
不知为何,看着她染上淡淡光晕的侧脸,杜涵心内一动,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看什么?”宋锦绣向后退开一步。
杜涵看她这般警戒的神色,不由冷笑。这女子脑袋里又在想什么?以她这等姿色,难不成他还会扑上去不成?
想至此,他转过视线不再看她,却恰巧落在屋外窗台下的一截烧焦的,如筷子粗细的物什。
好奇地走过去,踩着院子中零散而落的几片叶子,嘎吱作响,身后传来她故意压沉的声音:“你要做什么?轻点声。”
杜涵不理会她,径直来到窗台下,捡起那段隐在角落、不易发现的东西,细细端详起来。方才若不是就着照过来的月光,根本难以发现它的存在。
“这是什么?”宋锦绣站在他身后,踮起脚尖看着他手中的东西,努嘴道,“不就是烧完的香嘛,有什么好瞧的?”
“这不是普通的香,是能够迷人心智的香。”杜涵细心地将包裹在外层的一段香屑剥下,放置鼻尖轻闻了下,为之皱眉。
“迷香?”宋锦绣不禁拔高了声音。
杜涵微微瞥了她一眼,她赶紧噤声,随后轻声问道:“既然是迷香,那会不会就是那个晚上采花贼留下的?”
杜涵并不答话。
“不是?那难道是她们俩母女自己用的?不可能吧?”
他看着她因疑惑而蹙起的秀眉,不禁暗觉好笑,随后难得有耐心地解释道:“此香的气味难闻,成分劣质,不像是专业的采花贼所用……”
他正要往下解释,可转过脸却见她一副怀疑且鄙夷的目光看着自己,仿佛在说:你怎么对迷香的作用如此了解?
他顿时耐心尽失,把手中的迷香塞进宋锦绣的手中道:“看来四小姐是不需要在下解释了。”
宋锦绣果然是个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的主,赶紧揽过他的胳膊,用自己都嫌恶的甜腻口吻撒娇道:“杜公子大人不记女子过,莫跟我计较。”
杜涵沉眸望下她揽着自己的胳膊的手,有些嫌恶地甩开:“四小姐难道不懂何谓男女有别吗?怎能轻易挽住男子臂膀?”
宋锦绣一怔,随口道:“我与爹爹、兄长皆是如此的。”
杜涵还欲再解释给她听,可看着她那分外无辜的表情,终是不忍,只好再将话题扯回迷香:“这迷香虽然店铺内无法买到,但事实上,不少地下庄子都有,一般皆为平民市井百姓才会去购买。”
“你的意思是,这迷香应该是荷儿姑娘所认识的,或是周围的朋友所用?”
“很有这个可能。”
“可是即便不是专业的采花贼,范围也不小啊。”宋锦绣发现谜团并没有因为这段迷香而揭开,显得有些沮丧。
杜涵嘴角轻扬:“未必。”
宋锦绣眼睛一亮:“如何说?”
“若是专业的采花贼,他们采完女子后便不会再次造访,而若是其他人,只要心怀不轨,必定还会再来。”
“还会再来?”宋锦绣心内一喜,果然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如此说来,我们只要将计就计便可了?”宋锦绣一脸坏笑,地下眉头,又上心头。
杜涵眉头皱起,看着她那副满怀坏水的眉目,暗觉不妙。他就知道,单独和她在一起准是没什么好事会发生的……
月黑风高,正是杀人好时节。
宋锦绣全身警惕地躺在一张不算是很舒适的木板床上,屏气凝神地倾听着窗外的动静,仿若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便会飞身而起。
而另外一人则怀抱宝剑侧卧在门边的躺椅上,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只是微冷的神情中带着几分好笑,几分不耐与几分无奈。
“为何那奸夫还未出现?我已经制造出主人在家的假象了啊。”
宋锦绣此时正是躺在荷儿的床上。荷儿姑娘怀孕的消息并未走漏出去,故暂住宋府的事除了宋家人和那两个“闲人”,还未有其他人知晓。若此时假扮荷儿姑娘在家,应该不会露出破绽啊。
杜涵冷笑:“你以为那歹人一定会在今日出现吗?那四小姐也未必过于未卜先知了。”
她一怔,低头想了想,似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