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地坐回凳子上,使劲揉着头上完好的发髻,委屈道:“我哪里知道清朗哥哥突然变成大人了。我还当他仍是那个任我欺负的书呆子呢。”
小菊抚着脖子,期期艾艾道:“是老爷吩咐的,小姐的清朗哥哥已今非昔比,切不可胡乱称呼,这才让我们随了其他人一般,改叫李大人。”
宋锦绣更委屈了:“这下好了,连你们都见过清朗哥哥了,我尚未见过呢。”
小菊细想了番,她确实是有未说清楚之职。看了看手中那朵有些脏兮兮的花朵,满心的不甘与不舍地递给宋锦绣道:“小姐,这是李大人的花,是小菊我拼死抢回来的。现在……”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送给小姐你吧。”
宋锦绣狐疑地接过花,细细端详了番,看着那快耷拉上花枝的骨朵,有些不信:“这花是清朗哥哥的?他会如此没有品味?”
小菊清了清嗓子,声情并茂道:“小姐不知,今日那场面可谓是厮杀抢夺,尔虞我诈,落花流水,形容惨状……”
宋锦绣有些黑线,她确定那是迎接状元郎的场面,而不是硝烟战场?戏折子听岔了吧?
只听小菊一个转折:“众多姑娘都向李大人投掷鲜花蔬果,不止哪家的姑娘眼准,竟将小姐手中的这朵花抛上了李大人的乌纱帽。”
宋锦绣心里一个咯噔,哪家女子如此猖狂,连她的清朗哥哥也敢染指。
“只见李大人丝毫不动怒,只是从容淡定地从纱帽上摘下这朵花,捏指一笑,随后抛了出来。顿时,所有姑娘都向着这朵花冲去。小菊我当然也幸不辱命,在冒着被众人踩踏的危险之下才得以保存这朵娇花。”
娇花……?宋锦绣眼直直地看着手中的“娇花”,心中有些感慨。清朗哥哥已经不是她一个人的了……
她有些失魂落魄地护着这朵估计明日就会残败的娇花,侧着身子缩进了床榻之上。看着她如斯背影的小菊,心中也难免起了疑心,出生问道:“小姐莫不是对李大人有了意思?”
宋锦绣没吭声。
小菊顿感不妙,这宋府可是有规定的。凡是宋家子孙切不可与官府朝廷人员结亲啊!小姐莫不是昏了头了?打算顶风作案?
“那叶公子和杜公子呢?小姐不要了?”
宋锦绣想起那个对她“图谋不轨”的杜涵,心中愈发烦扰。似是有千万缕剪不断的麻线在脑中盘绕。
“天啊,为什么我要长得如此惹人怜爱?”略有些迷糊的宋锦绣在睡前哀号了那么一声。
这次轮到小菊黑线了。
作者有话要说:乌鸦吼吼:李清朗终于出现咯!!!
众人鄙视:切,这算什么出现?拍飞无良作者!
题外话:
前天有读者问瓦,h有否?床戏有否?
乌鸦暧昧一笑:h会有滴。床戏嘛......也许不是在床上,咳咳,不能再剧透了!
好,让我们继续为着收藏与留言之间的不平衡战斗着!!!
又遇红衣
鉴于李清朗给仲州城带来的轰动过于显著,竟然在进城后便小住于别院,任何人不得打扰。宋锦绣多次明访暗访无果后,颓然地回到了宋府。
才到门口,便见叶杜二人出门。
“四小姐看起来气色不甚好,可是病了?”叶轻棠一脸关心。
宋锦绣抬了抬眼皮,见杜涵也望着她,不由咳了咳嗓子,随口胡乱道:“嗯,这两日有些起风,感染了风寒,略有些咳嗽。”她见二人将信将疑的模样,赶紧打算溜回府中,“我先回去休息了。”
看着她背身溜走的模样,再抬头看向无丝毫风的艳阳天,叶轻棠顿觉奇怪,推了推一旁还在看着的杜涵:“这四小姐最近怎么了?好似在躲着我们俩。”
杜涵瞥了一眼:“她何时未躲过?”
“那倒也是。”叶轻棠转过话锋道,“我们果真要去见李相?他的别院如今可是戒备森严,若想要进去,恐怕得亮出你的身份了。”
杜涵略一沉吟道:“是敌是友尚未分清。只是在京师早已熟稔,若事后在其它场合相见,恐怕难以对付,此次去见他,也是无奈之举。权当去探探虚实。他若是皇上的人尚且好说,若是皇六叔的人,恐怕就不那么好应付了。”
叶轻棠一笑:“你这侄子可真不好当,两面受气。”
二人不再多言,未免声张,二人雇了马向城西行去。
递了牌子,别院守门人也是有些眼力的,不多言语便恭敬地请了二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