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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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侯府的诗酒会如期举行,来宾多是与宇文昱年少是就相识的世家子弟,有入仕者、也有未入仕者,但不影响他们相谈甚欢!
美姬歌舞助兴更令这些世族出身的子弟们诗兴大发!几首佳句就这么诞生了!
多年不怎么往来的桓阳郡公府里的三位公子与宇文昱表现和睦,仿佛又回到了幼时在郡公府里兄弟间亲密无间的样子!
桓阳世子宇文曜行去年丧妻,而且妻子腹中的孩子还来历不明……这种高门隐讳的丑闻大家都心知肚明,却没人敢拿到台面上来说罢了!其实大家都猜刘氏腹中的孩子是太子殿下的!
桓阳世子吃了个哑巴亏、戴了一顶华丽的绿帽子,却也不敢怎么样!憋气窝火的宇文曜行鲜少出门,与之前那些友人也都疏远了。这次到堂弟的府中赴宴,还是被其他两位堂弟强拉来的!
“世子醉了。”坐在宇文曜行身旁的舞姬雪玲移开酒杯道。
宇文曜行眯着醉得无法定焦的双眼,哼笑了一声拽开雪玲的手,酒杯就这么被拉倒,酒液洒到了雪玲的衣裙上!
“你个小小舞姬也敢对我指手划脚?”宇文曜行狠狠握着雪玲的手腕,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情,像要捏碎这名舞姬纤细的手骨!“践人!”
被安排来侍候宇文曜行的雪玲因手腕上传来的疼痛而脸色转白,但她只是咬紧下唇定定地看着宇文曜行,直到疼得额角沁出汗来,她才开口道,“若是世子爷想继续……继续喝,奴……奴为您倒上就是……”
宇文曜行嘲讽地笑道:“你不是阿昱的姬妾吗?服侍完侯爷,又来服侍世子爷,女人是不是都这么……水性杨……杨花?”然后松开了舞姬的手,抓过酒杯自斟自饮起来。
“奴还未有幸能够服侍侯爷。”雪玲的视线望向正与宾客把酒言欢的宇文昱,“却也不觉得可惜,因为侯爷也未将奴等放在眼里。”
宇文曜行已经喝醉,自然没听到雪玲说什么,只是觉得身旁这个舞姬聒噪!
“你也爱慕着阿昱?”宇文曜行摇摇晃晃把酒杯递到雪玲面前,“来,你也喝!喝醉了就……就什么都……”
“奴并非爱慕着侯爷。”雪玲接过宇文曜行手中的酒杯,原本没有什么情绪的眼中浮起复杂的光芒。
似悲似痛、似怀念、似不忍!
宇文曜行眨了眨醉眸,突然一把抢回雪玲手中的酒杯,也不管酒液泼到自己的手上!
“滚!”宇文曜行半转过身将后背扔给雪玲,然后又开始喝酒。
一场酒宴下来,风|流之士们可谓尽兴而归,一个个被自家仆役扶着上了马车,嘴里还不忘吟着诗词!
桓阳郡公府来的三位公子只有世子宇文曜行喝得不醒人世,由着堂弟们给架走。
宇文昱也有些喝多了,被陈棋和陈雄二人扶到夏院。
霍紫依和婢女服侍宇文昱洗漱更衣,刚把他扶到*上躺好,宇文昱就伸手拉住了妻子。
“紫依?”宇文昱睁开醉意朦胧的眼睛,紧紧抓着霍紫依的手。
霍紫依让夏实去端醒酒润胃的汤羹,自己则坐了下来。
实在是因为宇文昱一喝醉就轻易不让人近身,霍紫依只好让他今晚睡在自己身边。
“侯爷喝醉了,待会子喝了醒酒汤再睡吧。”霍紫依拿帕子帮宇文昱拭了拭额头上的汗。
宇文昱抬起手抓住覆在额头上的小手,和另一只手包合在自己的大掌中。
“紫依,你放心。”宇文昱唇边挂着飘忽的笑,然后把霍紫依的手送到唇边吻了吻,“我不会……不会让你的手沾上脏污,有些事我来做!”
霍紫依心中一扭,被宇文昱脸上那有些稚气的许诺击得心儿化成水!
“那就多谢侯爷了。”霍紫依抽出一只手抚过宇文昱微红发烫的俊脸面颊,柔声地道,“妾身只希望咱们能好好的、安安生生的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