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他敢再打压宇文昱,第一个不饶他的就是怀德公主!加之朝臣们的谏言,除非皇帝是安生日子过够了,不然也没昏庸到看谁不顺眼就踩谁的地步!
皇帝是很威风,但某种时候皇帝也很苦逼!
太子多次向宇文昱示好,都被不咸不淡的挡回来,就有些不爽了!
其实对楚沛来说,自己父亲屁股下面那把龙椅对他的吸引力不大!当初被推上太子之位也是自己作不了主的事!
太子之位不是当个普通的官,做不好撸下去就行了!太子之位没了,楚沛接下来的命运可能就是死!
“前太子”都没有好下场!所以为了活命,楚沛也得得不情不愿的争!
“呵,武安侯还真是绝情呢!”太子呵呵冷笑起来,“真个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不免令人心寒。”
本想告退的宇文昱听太子这么说,皱了皱眉,抬眼看着太子“哀伤”的表情,却是不明白这位从哪儿冒出这句总结的?
“殿下,臣不明白您何出此言?”宇文昱没绷住地问道。
太子殿下微仰起头看着屋外的月色,叹道:“当初侯爷夫人被元王派来的人绑去,你求到孤的面前时,孤大义相助帮你救回夫人……孤以为,经过那次之事,孤与你已经是知交。”
呸!宇文昱的脸瞬间就黑了!
自己的妻子被绑架到底是为了什么?当然是因为要用太子交换!营救过程中若不是太子抢先躁动,又怎么会害得妻子落水险些丧命?待救回妻子后,又是哪个装病窝在太子府里任凭皇帝囚了他?
帮人一把,还不忘阴一把的人,如今也有脸提起那事来套交情!不要忘了当年太子还在御花园*过霍紫依呢!
虽然宇文昱对太子的说词颇有不屑,但事实在营救霍紫依的事情上,太子的确比谨王爷做得地道!
隐下心中对太子的愤慨,宇文昱冷着脸道:“若殿下觉得赶路辛苦,臣与内子可先行。告退!”
一番对阵下来,又是以太子的失败告终!谁让武安侯就是油盐不进呢!
“啧!”宇文昱离开后,太子换了个姿势斜歪歪地靠在椅子上,“也许是父皇高看了宇文昱这小子,孤怎么看他都是个惧内的妻奴!”
妻奴好,这证明宇文昱有致命的弱点!有弱点的人做事顾虑就会多,所以是不足为惧的!
正当太子自动把宇文昱划为“安全人物”时,一名暗卫闪入了屋内。
“殿下。”暗卫跪地行礼。
“查出来了?”楚沛端起茶碗慢悠悠地饮了一口,然后问道。
“是。”暗卫垂着头压声道,“正如殿下所料,那晚凶犬袭击武安侯夫人一事中,太子妃有插手。”
太子抿唇笑了笑,“孤就知道,谨王妃那种头脑不灵光的妇人怎么可能会策划得如此周密!”
拦人、引路、遇凶犬……看似简单的害人过程,若没有周密的布署与策划又怎么能在一日之间就安排得如此妥当无纰露!以谨王妃一人之力绝对是做不到的!光是行宫中那些宫人也不是她一个王妃指使得动的!
不!最大的纰露恐怕就是谨王爷楚浔的出现!
太子妃帮谨王妃的目的只有一个--彻底破坏楚浔与宇文昱之间联手的可能!
“有这样一个替孤谋划一切的太子妃在身边,孤真是……寝食难安啊。”太子嘲弄地笑道。
男人就是这么矛盾,明明太子妃的所作所为都是为太子,可发现女人恶毒的一面时,男人们又觉得厌恶!也许是想着那把屠刀指不定哪天就落在自己头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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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昱夫妇回了京城侯府,霍紫依听丈夫的话,夫妻俩给婆婆怀德公主请完安后,她就回夏院歇息去了。
可不一会儿,被派到东院附近听音儿的夏露就跑回来了。
“东院如何?”霍紫依问夏露。
宇文昱让她先回夏院,当然是准备由他来告诉母亲关于阮氏“畏罪自戕”的事!他这么做一是体恤妻子一路劳累,不需再坐陪;二是怕母亲听到阮氏已死的消息后,伤心愤怒之余再对妻子说什么难听的话!
“公主晕过去了,路嬷嬷让人喊卢大夫过去,还让人请太医!”夏露道。
对此答案霍紫依并不惊讶。她就一直觉得婆婆对阮春晓宽容得不像话,现在听到阮氏死了,不是愤怒的要向皇帝讨公道,自然就是伤心的晕倒了。
既然知道婆婆出了事,霍紫依也不能真的休息,马上又让夏果和夏实扶着自己去东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