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大放心。但乌攸知道自己只是在捕风捉影罢了,没有确凿的证据,她怕自己跟蜀葵说了,对自己百分百信赖的蜀葵会对灯笼生出戒心。妨碍扶风院内部的安定团结,那就不好了。
灯笼见乌攸正盯着自己,扬起唇角,笑得很纯净可爱:
“姨娘,您脸色不大好,劳碌整天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看着灯笼无比纯净的眼睛,乌攸突然觉得自己杯弓蛇影得太没有必要了。
她挥挥手,示意蜀葵把自己的计划也讲给灯笼听。
蜀葵这些日子来和灯笼共患难。真心很喜欢这个天真又肯干的小丫头,立马兴致勃勃地把她拉到一边八卦起来,把乌攸的计划全盘传达给了她。
两个人切切察察了一会儿,灯笼惊讶地抬起了眼睛,望向乌攸。像是很不可思议的样子:
“姨娘,是真的吗?”
乌攸心里突然咯噔了一声。
灯笼怎么是这个反应?难不成她是觉得自己这个方案是在害人?和她的价值观发生冲突了?要发表什么反对言论了?
在乌攸反思自己该不该把自己的目的告诉灯笼时,灯笼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委屈地磕了两个头,对着乌攸疑惑的视线,小声说:
“姨娘……灯笼错了……早知道姨娘有自己的想法计划,灯笼就不应该私心想着给姨娘出气,往她的安胎药里吐口水了。”
……
灯笼,你够狠。
在确定灯笼每次给她煨安胎药的时候,都不遗余力地往里吐过口水,乌攸真的觉得灯笼她赢了。
再回到计划本身,乌攸并不打算在这里熬满半个月,她的身份设定毕竟是姨娘,总干着丫鬟的事儿,叫外人看久了,还真以为谁都能作践她呢。
但乌攸正筹谋着想个办法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时,陈真真又作死了。
而她这次作死,居然作到了灯笼的头上。
这件事的起因,起源于一盅雪梨百合汤。
在乌攸和两个丫鬟交过底的两三天后,乌攸有些小咳嗽,而偏巧陈真真也因为季节交替咳嗽了两声,她的小厨房就炖了一锅雪梨百合汤,给陈真真端去一碗后,灯笼看还剩不少,就想端一碗给乌攸。
而连翘院的丫鬟银竹恰好就在小厨房里,她立刻阻止了灯笼,并趾高气昂地质问灯笼是不是想要偷。
灯笼无比实诚地回答说:
“我想给我家姨娘端一碗。我家姨娘也有些咳嗽。”
但银竹硬邦邦地说:
“那你端这么一大碗,你家姨娘喝得了吗?明摆着就是你想偷食!”
灯笼眨巴眨巴眼,说:
“但我没有啊。要是银竹姐姐你不放心的话,就跟着我吧,我把汤端到我家姨娘面前,你看着她喝完,顺便还可以把碗带回来。”
灯笼的建议换来了银竹的一顿冷嘲热讽:
“让我把碗带回来?让我去看着你家姨娘喝?你当我有那么闲吗?你家姨娘入府都快一年了,肚子没个动静也就算了,还对我们发号施令,让我们做这做那,她凭什么命令我们呀?她有什么资格?”
灯笼的反射弧比较长,她看了银竹一会儿,才说:
“姨娘肚子没动静和我给她端一碗汤有什么关系?反正还有那么多。不吃多浪费。”
银竹的嘴角轻蔑地一挑:
“果然是暗门楼子里出来的女人调教出来的丫鬟,半点儿仪态都没有,只想着吃喝,跟乡野村妇似的。”
灯笼望了望手里的雪梨百合汤,又看了看银竹,说:
“……嗯……那我到底能不能端?”
银竹一下子被呛住了,她本来试图歪楼,把话题转移到敏感的地方去,好狠狠地扇这个自从来了之后就不听话的小丫鬟一记耳光,但是没想到灯笼一直在坚定不移地坚持着“雪梨百合汤”这个主题。誓死不跑题。
她不接招。这可怎么继续玩?
望着灯笼闪耀着“这汤我是端走还是不端走”含义的小眼神。银竹一时无语。
这个时候,蜀葵进来了。
她早就在门外听了一段时间,把该听的不该听的都给听了个全乎。
看到蜀葵明显变得不善了的眼神,银竹退了退。但一想到自家的姨娘现在可是深得三少爷的青眼,胆气就壮了几分:
“怎么啊,要干什么?”
蜀葵二话不说,往前走了两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你刚才说我家姨娘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