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进府一年多,我被安莘刁难,被安滢刁难,跟你的各路姨娘基本上都过过招,无所谓,因为我就是干这一行的,与人斗其乐无穷,可是假如,假如我是个正常的女子呢?正常地以为你就是那个驾着五彩祥云来接我的白马王子呢?别笑我是痴心妄想,哪个正常的女人没有痴心妄想过?倘若我真是个平凡女子,那么进了你的安府,我所受的最大的委屈便是你。
你既然觉得委屈我,为何又在我之后那么快就纳了个新妾室?不就是管不好自己的裤腰带吗,说什么漂亮话?
对,你是古代男人,你可以有三妻四妾,但如果你敢直言,大男人有妾室很正常,那没问题,我还敬你是条汉子,可你见一个就满口真情,见一个就满口真情,你以为你的真情是韭菜吗?割掉一拨,转眼又长出一拨?
我要是真的乌娘,或许还会为你的这番真情言论所蒙骗,但你特么这回蒙错人了,你蒙的是一个灭绝师太。
在外头买一套房子?让我当外宅?你要是真心喜欢一个女人,会舍得叫她没有名分地跟在你身边?别说我只是一个弹琴卖笑的琴姬,不配肖想那些有的没的,可那是你给我许诺过的未来,那是你的承诺,你让一个人信了你的承诺后,只把她当一夜逍遥的炮友?
还是那句话,因为我身份低贱,无法反抗,你可以包我,但是你不能骗我。
乌攸捏紧了拳头,努力控制住一拳夯在安荣禹脸上的冲动时,她突然感觉到,身体里的那个隐藏着的乌娘的灵魂,似乎有了反应。
这具身体,真正的乌娘是无法控制的,但她作为一个旁观者,可以看到听到乌攸经历过的一切。
而现在,乌娘哭了。
她在哭什么,乌攸太清楚了。
她的爱情鸟就这么残忍地死掉了。
安荣禹,好一个安荣禹,即使现在,还只想到如果回到过去的话,要让乌娘当一个外宅,一个供他逍遥快活,还半点儿名分都没有的外宅,而不是彻底放她一马。
乌娘在乌攸的身体里呆了这么久,心里头对安荣禹那点儿爱早就不复当初了,而现在,倘若把她放出来,她也一定会学着乌攸的样子,对安荣禹竖起中指,说一句字正腔圆的“滚犊子”。
这时候,白姨娘手下的一个丫鬟惊慌失措地跑进了霞飞院,说:
“三少爷!您……您身边的睡莲……不知道为什么……撞柱自杀了!”
☆、第一百二十四节 臭不要脸的死不承认
安荣禹愣住了,而祝姨娘的脸更是刷地一下白了。
睡莲是什么人,她心知肚明,那是她派去看着安荣禹,观察他每时每刻的动向的人形勘测器。
在现在这么一个敏感的时候,她却自杀了……
在祝姨娘脸色变幻时,白姨娘也脚步匆促地赶回了霞飞院,刚和安荣禹打了个照面,她就跪了下去:
“三少爷……那睡莲……”
安荣禹眉毛一蹙,瞬间从柔情模式转回了总裁模式,看着白姨娘,说:
“你说!怎么回事?”
白姨娘抿着嘴唇,惊慌失措地看了一眼祝姨娘,低下头兀自喘息着,似乎在忌惮些什么。
这么明显的暗示,安荣禹要是还看不明白那就见鬼了,他一拍扶手,霸气侧漏地吼道:
“老实说!不许隐瞒!”
乌攸平息了平息内心的怒火,坚持不懈地开始吐槽:你丫现在还玩儿什么总裁的邪魅狂狷啊,人家总裁都能一夜好几次,说些什么小妖精你这是在点火你造吗的名言警句,可你呢?你现在还有火种吗?你光软件够,硬件不够抵什么用?
乌攸从内心的暴走狂化模式里恢复了正常后,便坐直了身子,看向底下那个看样子惊慌失措,但是绝对在酝酿一场狂风暴雨的白姨娘。
白姨娘再度惊惧地看了一眼祝姨娘,才对安荣禹说:
“回三少爷,刚才妾身去您的书房里,清点丫鬟仆役,想分批带来叫三少爷挨个问讯,可是在点名的时候,缺了一个睡莲,我便叫丫鬟去寻。没想到睡莲她就躲在自己的房里不肯出来,还闹将了起来,似是疯癫了。口口声声说……说……”
白姨娘又看了一眼祝姨娘,不吭声了。
安荣禹还没啥反应。可祝姨娘快要被她一个又一个的眼神给看疯了。
到底是怎么了你倒是说啊,老看我做什么?你没注意到你每看我一眼,三少爷看我的眼神就多一分怀疑吗?
到现在,祝姨娘都坚定地认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