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喊冤,说的确是她绑了阿攸没错,可是她第二天就自己逃跑了,她并没有把她倒手卖给什么人。
结果,因为她死不招认自己的罪状,还满嘴脏话,被衙役扇了五十来个嘴巴子。
对于素芳的狡辩,乌攸表示,你在逗我?
我就不信了,如果我没有逃跑,你不会把我卖给别人,还会把我客客气气地放回来,做一颗干扰你幸福生活的定时炸弹么?
至于你说你罪不至此?得了吧,从法律上来说,你绑架我绝对是证据确凿的事实,千万别告诉我,你差点儿把我闷死,把我把我捆起来,还拧了我一声的伤,只是想要跟我愉快地玩耍。
从道德上来说那更没得聊了,你想把我卖掉就证明你的道德已经彻底坏掉了,更别提你以前的黑历史。
你就只是欺负你们老家民风淳朴罢了,要是换了个礼教严苛的地方,你早就被浸猪笼一百次了,你在流放期间多去劳动改造一下,说不定还能改换个世界观,从此青灯古佛,远离红尘,得个道升个仙什么的,到时候你也不用感谢我,请叫我雷锋或是红领巾。
在素芳的呼天抢地的骂声中,她被强行押送走了。
经过这件事,乌攸发现了三个变化:
首先,邻里的关系更加亲近了,或许是因为同心同力地寻找乌攸的缘故,大家彼此之间的沟通比以往更多了些,见面打声招呼,或者偶尔给彼此顺手送点儿吃的喝的,关系都亲近了不少。
其次,楚吾晓对乌攸简直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再不再安排她做那些苦活累活,而是专门雇了一个乡下来的老实巴交的男人来干杂活,乌攸和仙儿卸下了负担,都清闲了不少,每天最大的任务就是和阿岳在一起玩儿,连仙儿都有时间和乌攸一起念书了。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楚吾晓本人改变了很多。
☆、第二十八节 回乡转转
楚吾晓的变化,是很难形容的。他对乌攸和仙儿的态度是一如既往地温柔如水,可乌攸总觉得他身上隐隐地发生了些改变,具体是什么改变,叫乌攸来说,她也讲不大清楚。
她在床上休养了三四天之后,就欢蹦乱跳地下地了,田账房看到了都说,阿攸这孩子心真大,要是普通孩子碰上这样的事情,估计以后连陌生人都不敢见了,而阿攸似乎并没有什么创伤,倒是变得更欢乐更爱讲话了,这孩子真是有大福气的人。
对此,乌攸表示,田叔,你想多了。
乌攸在每次重生的时候,只要有可能,都会随时根据实际情况变换自己的性格以适应环境,这种转换需要一个契机,而素芳就提供给了她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而且是做自己的机会。
做什么人要比做自己更舒心呢?
搞定了素芳,一个长期的隐患就被铲除了,她现在暂时没什么可忧心的,唯一让她纠结的,就是林回今了。
自从那天晚上在屋顶上她被林回今敲出来了点儿想法后,再见到林回今的时候,她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尽管和他偶尔夜会那么一两次,说起话来,乌攸的毒舌功力丝毫不减,但看到林回今那张忠犬的脸,她有时候会产生揉搓他的脸的冲动。
这是什么怪阿姨的奇葩心理?
现在的乌攸都有点儿迷糊了。
她回想了一下以前的事情,发现了不少之前没有察觉到的细节,不夸张地说。她至少敢担保,林回今绝对是对她有些什么想法的,但她呢?
乌攸可不是什么雏儿,在各个世界里摸爬滚打了那么久的乌攸。自己觉得自己的心早就被磨成老丝瓜瓤了,这导致她对于爱情的敏感度呈几何倍数直线降低,她现在搞不清楚的,就是自己的心。
我到底是什么个想法?
我喜欢他?
我对他是姐姐对弟弟……哦不,祖奶奶对重孙子的感情?
这个问题困扰了乌攸长达两个月,两个月后。她还没有梳理出来自己的真实想法,新的事儿就找上门来了。
楚吾晓说,要带着乌攸和仙儿还有阿岳,一块儿去乡里给胡氏过五十岁的寿辰。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一段时间里,胡氏和乔氏都没有上门,楚吾晓虽然也每月给她们钱,但都是控制在十两银子之内。
也许是因为前段时间被人又泼水又被一帮子人指着鼻子骂,没脸再登门要钱了,胡氏虽然托乡里的秀才给楚吾晓写信。话里话外指责他给的钱太少,但楚吾晓收到信之后也只是把信折起来收好,没有给任何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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