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照他脑袋上来一个杠头开花,看能不能把他脑袋里关于自己的记忆给拍出去,这样就一了百了天下太平了。
瞧着何天钦走远了,林回今拉着脸,找到了乌攸,和她进行了一番极度无聊的对话,对话的结果就是他被乌攸敲了一记暴栗,摸着脑袋愤然离去。
其对话的内容无聊以及注水的程度,跟琼瑶剧一样一样的:
“你干什么不让我拉着你?”
“我为什么要让你拉着我?”
“你没看那家伙在吗?”
“你当我瞎啊?不就是因为他在,我才不能跟你表现得太亲密,懂不懂?”
“不懂!你是不是觉得因为他在,所以你才不能和我亲密?”
“林回今你只是重复了一遍我的话,你知道么?”
“我说的那个意思不是你的那个意思!”
“那是哪个意思?”
“我……反正就是那个意思!你爱懂不懂!”
“我还不想懂呢。”
“……他在你就不跟我亲密了……”
“你再说这车轱辘话我削你啊!”
事后,乌攸回忆起这段对话,觉得它可以当做外国人考汉语四六级的听力内容,保证能听得那帮子外国佬一愣一愣的。
这两个人算是不欢而散,但是当天夜晚,就不得不和好了。
理由是,乌攸又胃疼了。
这病发的特别不是时候,大半夜的,所有人都睡了,楚吾晓也跟着乔氏回村里头去了。
而林回今之前为了能有借口跑过来,开的药都是一次吃一顿的,叫乌攸现找也找不出药来。
她捂着绞成一团的胃在床上辗转了好久,终于忍不住爬了起来,撩开自己的衣服,发现胃部已经被自己揉得发红了。
为了不吵醒阿岳,她一个人慢吞吞地爬起来,慢吞吞地穿好衣服,扶着墙一路摸了出去,小心翼翼地打开后门的门闩,就这短短的几步路,她就觉得自己的胃快被拧成天津老麻花了,一阵一阵地,疼得她前身后背全是冷汗。
大街上空无一人。也幸亏是空无一人,省得她还花心思去侦察,要是叫别的邻居以为她是趁着医馆里没个大人,主动去找林回今投怀送抱就太糟心了。
她叩响了隔壁医馆的门。小声地叫:
“是我,开门。”
她一开口说话,胃里就一阵火辣辣的烧痛,敲门时手下也没了轻重。咣咣两下敲下去,倒把她自己给敲清醒了,她一阵环顾四周,发觉没人因为自己下重手敲门而开门查看,稍稍松了口气。
那口气一松,胃就又痉挛起来,她按着胃部,努力地蜷起身子,等着林回今来开门。
过了一会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而乌攸因为整个人都靠在门上。一个失去平衡,便栽进了门内,恰好摔到了披着衣服端着烛台的林回今脚底下。
她觉得这样的出场方式实在是有点儿丢人。之前她还琢磨着,尽量想让自己的出场搞得轻松一点儿。可是眼下她实在是疼得厉害,懒得再弄些什么弯弯绕,开口就不大客气:
“大爷的,疼死了,给我点儿药。”
说着,她还努力地抬起了被汗水打湿的面庞,自己吐自己的槽,试图减缓一下尴尬的氛围:
“你说我像不像一嗑药的?”
一看到乌攸这冷汗直流的样子,林回今就大概猜到她又是胃疼了,急忙把她抱进了屋里,带进了自己的卧室。
乌攸抓着林回今的枕头,用力地抿着嘴唇,心里头腹诽,这小孩子的身体果然还是嫩,胃疼起来都这么厉害,一边想着,一边对他的枕头又掐又拧,借以发泄要疼得濒临崩溃的痛苦。
她可是有自知之明得很,自己现在这副尊容,怕是半分西子捧心的娇媚都没有,只剩下东施效颦了。
但林回今今天还是比较懂事的,没嘲笑她,也没翻上午两个人吵架的旧账,先去熬药,然后便蹲到乌攸身边,很是忠犬地问:
“疼得厉害?药一会儿就好。晚上你吃的什么?”
乌攸据实以答后,林回今又问:
“那你喝药了么?”
“没有。”
这时候,林回今说了她进来之后第一句欠揍的话:
“哎,看来我果然很重要,不在一秒都不行。”
在乌攸想拿手里头的枕头给他来个盖帽,他又开始走脉脉温情路线了:
“你该不是被气着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