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那个大叔关于他前尘往事的细节,却正巧对上了大叔那几乎被头发遮蔽了的眼睛。
当然,由于障碍物太多,乌攸是看不到他的眼睛的,但本能地,乌攸觉得他是在盯着自己看。
乌攸奇怪地问了一句:
“您有什么事儿么?”
大叔垂下了蓬蓬的脑袋,哑着嗓子说: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初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乌攸还觉得这不是搞笑么,我长得不像个人还像个人兽啊,但是等琢磨清楚他要表达的确切含义后,乌攸斯巴达了:
对了,他们两个都恰好是一千年前挂掉的……
不会是自己认识的人吧?
不能这么巧吧?
乌攸顿时产生了要把他脸上的天然帘子掀起来看看里头具体内容的冲动,但是出于礼貌,又因为乌攸目测他脸上的障碍物太难清除,只好反问:
“我像谁呢?”
但是大叔的反应真叫乌攸哭笑不得:
“不记得了,但是真的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喵的,该不会是女朋友吧?
……或者自己就是他那该浸猪笼的一妻一妾中的其中一员?
不不不,自己虽然道德品质败坏,但还没做过败人家产还叫人喜当爹的事情。
对了,这老板的名字叫……麦大正?
乌攸拼命地回忆自己认不认识这么一个人,结果差点儿被脑内储存的蜂拥而至的人名信息给冲得脑袋死机。
不行,她这辈子真是阅人无数,不可能记住每个人的名字,何况这麦大正的名字真是没有一点儿夺人眼球的存在感,乌攸得有电脑那么强的记忆才能从茫茫的数据中拎出这个名字来。
管他呢,等工作报告打上去,上面批准这项重生任务了,说不定将来在麦大正的世界里,还能碰到那个所谓的“和自己长得很像的人呢”。
☆、第三节 干活一阵风
怀着这样的心思回到事务所里,乌攸意外地发现林回今这死孩子居然没有像上两次那样锁门。
跟麦大正的对话和商议花费了大量的时间,按照阳间时间来算的话,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半左右了。
不错啊,乖孩子知道留门了。
但在经历过短暂的“这孩子终于开窍了不玩儿弱智游戏”的喜悦后,乌攸意识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尼玛林回今你大晚上敞着个门是要闹哪样?欢迎小贼光临么?
乌攸带着新客户麦大正进了门,发现屋内的东西没有被翻动过的迹象,才松了大大的一口气,先客客气气地给麦大正上了茶倒了水,让他先看着合约,乌攸自己则蹬蹬蹬地上楼去找林回今去了。
在上楼的过程中,乌攸进行了丰富的脑补和联想,包括自己上去后会采取的不同措施:
他如果已经大头朝下睡着了,连自己这个弱女子(?)在外的安危都不管的话,乌攸一定要拧着他的耳朵把他拖到楼下叫他好好清醒清醒。
他如果不在的话,那就算了,有可能他是出去找自己了。不过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他不大可能做出这么体贴的事情。
那么,如果他还在上头赌气的话,自己为了工作,就讨好讨好他吧。
但是假如他在上头勾搭女人以报复自己的话……那绝对宫掉没商量。
乌攸不知道自己的思维为什么能一下子跳到这么少儿不宜的奇特波段上来,在推开自己房间门的时候,还在心里头抽了自己的小人儿一记耳光:
丫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这么快就被林回今传染成精神病人思维广了。
乌攸一边默默地抽打自己,一边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没开灯,林回今的床铺是空着的,但是自己的床上倒像是躺了一个人的样子。
喂,不是叫你不要趁机上我的床否则剁掉第三条腿么?
看他的体位,应该是睡着了。乌攸怀着点儿小小的恶作剧心理,没开灯,打算把这货吓醒。
乌攸蹑手蹑脚来到床边,刚想戳戳他。就发现他的眼睛刷地一下睁开了,亮得像灯泡似的,整个人也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倒把乌攸吓了一跳。
她的小心肝还在扑通扑通跳呢,林回今就一把把她搂了个死紧,乌攸站立不稳,和他一起扑倒在了床上。
以这么暧昧的姿势躺在床上,距离又那么近,乌攸的脸都有点儿热了,口气也不由地软了两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