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儿。你不能翻脸不认人啊,我母亲的确是姓张,的确是有妹妹,你都不记得了么?”
面对着楼夫人的刁难和奇男子的奋起,乌攸先是一笑,然后一个凌波微步闪开了奇男子的脏爪子。优雅地抚了抚袖口的花纹纹路,轻笑道:
“公子,你就别说话了,越编越乱,你光说你的母亲和妹妹。怎么不提你的父亲了呢?我刚才问得那么清楚,你也答得那么清楚,分明说你父亲姓周。连你父亲的姓氏和你自己的姓氏都记不清楚,可见是个记忆力不好的。”
噎了奇男子一把后,乌攸又朝向了楼夫人,行了一礼后才开口讲话:
“楼夫人,有时候,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我父母亲虽然早亡,但是留给我的东西也是不少的,金银玉器什么的,虽说没有太过贵重的,好歹也够我吃喝十年有余,还有一间铺子的契约。这些东西林林总总地加在一起,也难怪有些人会动些旁的心思。”
这意思,就是彻底要和周约撕破脸了。
怎么着,姐也不是孤女,姐好歹也是个经济独立的女人!
说着,她的目光似笑非笑地从周约发白的脸上掠过。
周约咬紧了牙:
铺子的契约!
她果然是知道了!
搞不好连自己派人监视她,搜她的屋子的事情,她也是清楚的!
难怪她唆使着给麦大正送女人,难怪她给自己那样的难堪!
周约心中无数个惊叹号跟蘑菇云似的,一朵一朵那叫一个缤纷绚烂,可是她面上仍镇定得很。
她知道,至少眼前这招棋,是自己输了,单看在场夫人的神色变化,就知道,这丫头的名声勉强算是保住了。
对此,乌攸内心的os是:保住了算个毛,我还要把我的名声发扬光大呢。
乌攸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听到麦大正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是在做什么!”
他的声音含着显而易见的怒意,听得周约的身子猛抖了三抖。
以前的麦大正基本是从不发飙的,但自从他纳了那个绿帘后,不知道她给麦大正吹了什么枕头风,让他近来对自己简直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几十几百万个不满意。
想到这些,周约就恨得直咬牙,可是她仍顶着一张满漾春风的脸,迎了上去:
“爷……”
“爷”的音还没发完,麦大正就目不斜视地越过她走了过去。
林回今非常不爽,在听完了葫芦娃的报告,要不是他在心里催眠了自己十好几遍“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估计早就跳起来去找那个无耻之徒,往他身上浇点汽油燃油色拉油,然后助他早登极乐。
奇男子见到健壮的麦大正。也就是林回今,唬了一跳,好容易才定了心神,想把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系统地解释一下。林回今就一脚踹在了他的身上,踹得他横滚出去老远,差点儿滚到楼夫人脚下,吓得楼夫人哦哟一声跳出去老远。
踹完那一脚之后,林回今猛地回头,看向了周约,声音中带着不可遏制的愤怒:
“我的院子里出现了旁的男人,是怎么回事?”
周约身子一颤,立马跪了下来:
“爷,这人声称是……是乌表妹的……老相识。是来寻乌表妹的……”
对于这样上杆子找骂的行为,林回今表示,这特么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啊,不关我的事儿啊。
他冷哼一声:
“怎么,寻人能寻到我的后院里来?你是怎么打理院子的?上次不是叫你看紧门户么。怎么还能叫人随意进了我的家?这回是乌表妹的老相识,下次会不会是你的老相识?还是你开着后门,擎等着你的老相识来,没想到这人就误打误撞地冲了进来?”
周约被这一番话气得脸青白交加,牙齿咬得咯咯响,但眼见着自家爷的脸喝得通红,知道他喝了酒。说的也是醉话……
特么醉话也不行啊!
看着在场夫人把原本该投向乌攸的审视的奇异目光转投向了自己,周约想死的心都有了,但她偏偏又不能申辩或是发怒,否则估计除了“治家不严”的罪名外,还会添上一个“不讲妇德”的大帽子。
乌攸打量着周约的脸色,暗道。小样儿,现在知道被戴大帽子什么感觉了吧?
这样想着,乌攸冷静地整理了衣衫,冲林回今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把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儿娓娓道来。条理那叫一个清楚,逻辑那叫一个严密,最后做了一个总结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