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白老爷却有点儿难以启齿了,嘴唇嗫嚅了半天,半个音节都没有发出来。
看着白老爷的脸涨得通红,连眼角的皱纹都有点儿哆嗦,林回今不由地产生了那么一丢丢的同情心:
你看看,白起竑,你一时兴起造的孽债,非得叫你父母来承受么?
然而,林回今转念一想,乐开了:
也是哦,白起竑好像已经付出深重的代价了。
强忍住幸灾乐祸的心理,林回今一脸疑惑地看向白老爷,而白老爷也终于忍不住了,把老脸一丢,说:
“事情是这样的。小儿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您也知晓了,他现在已经没法……可怜我们白家几代单传,现在又断了唯一的男根……”
林回今内心吐槽:谁让他放荡不羁爱人妻,现在绝壁是自作孽不可活。
可当着人家父母的面,林回今不好这么说,只得作沉痛状。
看林回今面上似有所动,白老爷心中的愧疚之意更盛。
想起昨天晚上儿子痛不欲生地躺在床上,向他们老两口说出,麦大正的妾室周织所出的儿子律哥儿其实是自己的种的时候,老两口的三观都要被震碎了。
不过,回过神来后,他们才意识到:他们白家没绝后!
但是,问题来了。
人家麦大正也是膝下无子,好不容易有了个儿子,肯定是当眼珠子疼的,现在自己去要,麦大正不把他们用粪耙子耙出来才怪。
细想之下,老两口的头发都要愁白了:自家儿子招惹哪家的良家姑娘不好,非要去招惹人家家里头的妾室!虽然说白家有了后,可这口张不开呀!
怀着无比纠结复杂的心理,白老爷还是开了口,把自家儿子昨天给自己传达的意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林回今。
白老爷认为,任何正常的男性,在听到自己的小妾在外面勾搭汉子、给自己戴绿帽子,还让自己喜当爹,都会怒发冲冠的,然而,林回今的表现,却超出了他的接受范围。
他抿了一口茶,优雅地点了点头,说出了一句叫白老爷根本不知道怎么往下接的话:
“哦,我知道了,然后呢?”
☆、第一百十七节 爱插刀者,恒被人插
白老爷被林回今的淡定惊吓到了。
他有些怀疑林回今刚才其实是在神游,压根儿没听到自己的话。
白老爷有些犯难了,他总不能再把这丢人事儿重复一遍吧。
只是,林回今这种体贴的人,是不会这样叫长辈为难的。
他把茶杯盖轻轻地放回了茶杯上,说:
“白老爷,我的意思是,贵公子和我通房周氏的苟且之事,我早已知晓。您不必为难。放松点儿。”
白老爷懵了。
他已经知道了?还叫我不必为难?放松点儿?
由于林回今的反应完全不在白老爷的预计范围内,所以他准备好的那套说辞基本上没派上用场,因而,林回今趁他正酝酿言语的时候,不费吹灰之力就抢到了话语权:
“其实,白老爷,您不必担心我的态度,那孩子,我起名叫律哥儿,但现在我还没给他起大名。我的用意,就在这里。我不想叫一个野种,背着我麦家的姓氏。您说是吧?”
几句话说下来,白老爷的脸涨得快要紫了,而林回今的态度,从头到尾都是那样淡定,包括在说“野种”的时候,口气也是那样的淡然与超脱:
“从我的通房周氏怀孕的时候,我就对她不轨的事情有所耳闻,只是不愿相信罢了,没想到后来,被几个懂得傩术的异人看了出来,周氏表现出的态度。也叫我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所以,我才降了周氏的位分,把律哥儿交给我夫人照管。”
白老爷听得一头冷汗。
这卖棺材的。简直不是人来的啊,这都能忍?
不过,他既然有心理准备,这绝壁是好事!
在白老爷准备张口的时候,林回今及时地堵住了他的口:
“白老爷,我清楚您此行的目的,不过。很不好意思,我希望贵公子亲自来跟我商量这件事。”
白老爷的神色顿时一变。道:
“可是犬子的身体……”
林回今微微一笑:
“他播的种,当然应该他来要。您来,说句好听的,我客气地招待着。礼遇有加,好声好气地跟您商量。说句难听的,这事儿和您又有什么关系,只是我和贵公子的事情,您来找我,不外乎就是想拿长辈的身份,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