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干系的!”
乌攸看了一眼发出尖利哭声的里屋,表情凝重了几分,然而,听了周约的后半句话,她重新摆出了一副嘲讽脸:
“是啊,妹妹脱不了干系,那姐姐呢?”
乌攸对周约的态度一向恭顺,她突然露出了绿帘专属的嘲讽脸,周约一下子有些接受不来,怔愣了片刻后,便忍不住愤怒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
乌攸不慌不忙,冷笑道:
“不好意思,姐姐,妹妹就是这个态度。人是姐姐和爷挑了送到我院里的,谁知道会出这样的纰漏?我相信,爷也不会有意放这样的人入府。姐姐,你别怪妹妹多嘴,您既然掌着后院,出了事,却往不相干的人身上推,这样好像不大好吧?”
还没等周约反击,乌攸就立刻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放缓了态度:
“姐姐,现在多说无益,不如等那两名护院醒了,再行询问。你看,这事情还没有分晓,咱们姐妹都要吵起来了,何苦来着?”
看着乌攸瞬间一百八十度转变的态度,周约觉得心塞得很,同时,还有些莫名的心虚。
她张了张嘴,又准备说话,但是,再次被华丽丽地打断了。
而且,打断她话头的人,是从里屋跑出来的周织。
周织披头散发,面如厉鬼,还没等周约反应过来,就抬手把她按在了椅子上,尖叫着咆哮起来:
“是你害死了我的律哥儿!你要给我的律哥儿偿命!!偿命!!”
☆、第一百二十四节 逼得一手好供
一帮丫头眼瞅着周约和周织撕成了一团,急忙上来拉扯,一时间,房间里无比热闹,冬青也傻了眼,下意识地去看乌攸。
乌攸喝了一口水,用目光默默地对冬青说:
不要动,我们就这么静静地坐着,你看,外面天气多好啊。
冬青会意地点了点头,把脸朝向了外面,尽量忽略两姐妹撕在一起时那惊心动魄的动静,努力地催眠自己:
二夫人说得没错,外面果然阳光灿烂的说。
而处于癫狂状态的周织,已经完全顾不得别的什么了。
她本来在自己的院里安安生生地坐着,就听外头闹将起来,丫鬟匆匆忙忙地来禀告,说律哥儿出事儿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周织脑中产生的第一念头居然是“总算出事了”。
但是,听说是一方面,当她真真切切地看到律哥儿头破血流地躺在摇篮里,脸上已经透出了青色时,她体验到了,什么叫五雷轰顶的感觉。
迟迟地从骨子里喷薄而出的母性,彻底冲昏了周织的大脑,在抱着律哥儿的尸身撕心裂肺地哭过一轮后,她才意识到一件重要的事情:
周约!
自己的孩子好好的,怎么就死了?除了周约能做手脚,还能有谁?
想到这儿,她的热血,就一路上行,直接冲到了她的脑子,聪明的智商已经被这股热血冲到滚滚黄河东逝水里去了。
于是。就造成了眼前这么宏大的撕逼场面。
丫鬟们好不容易七手八脚地把周约和周织分开,被拉住胳膊的周织还在兀自吼骂:
“你还我孩子命来!还我孩子命来!”
周约的脸上被周织的指甲刮出了一条极长极深的血痕,她一手捂着脸。惊恐万状地指着周织说:
“快把她拉下去!她疯了!”
周织在周约的话里,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
“疯了”。
此刻整个人都处于崩溃边缘的周织,顺利地把这句话给延伸出了无数种可能性:
她说我疯了?
她是不是想叫别人觉得我疯了,想叫爷把我软禁起来?一辈子?
好哇,你害死我的律哥儿,还要坑我!
经过这么一段漫长的脑补后,周织愈加愤怒地挣扎起来:
“是啊!我是疯了!我疯了才会相信你这么一个姐姐!我把律哥儿给你养。你活生生地把我的孩子养死了!你生不出来,就算计着别人的孩子吗?不要脸的贱?人!你活该一辈子无子!你也就配和那下?贱的小工混在一起!”
周约先是被骂懵了。而在意识到周织后半句话说了些什么后,她的后背腾地一下起了白毛汗:
卧槽,你特么怎么说出来了!
乌攸和震惊的冬青交换了一下眼神后,随即默契地点了点头。
嗯。我们不说话,我们就默默地看着她们互撕,免得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