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淡漠的语气,昼雪盈不敢抬头,只能死死盯着前方地面上倒映出的人影,咬着牙微微颤抖着开口:“就是这么推的,一把,推在云白哥哥的背上,然后,然后哥哥就摔下去了!”
另一头,昼美瑜看着颤抖不已的女儿,心道不好。本来雪盈就是头脑一热给野丫头胡乱安了个罪名,肯定经不起细细推敲,本来想着事情闹大了老太太就会出来心疼重孙主持公道,可那管家怎么还是杵在原地一动不动?昼美瑜心急牙咬:“要现在问么?云白还伤着,不如快点送去医院…”
“伤着头的病人不能随意移动,二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想趁机弄死大哥家的儿子才好,”昼焰行头也没回,淡淡笑道,“看来,的确是有很多人嫉妒着昼云白,想要他的命呢~”清淡的言语一下断了昼美瑜的后路,里头浓浓的讥讽更是刺得姚素敏的脸一阵惨白一阵铁青。
“所以,昼云白是被阿零在背上推了一把后摔下楼的?”昼焰行转回视线望向昼雪盈,“那你再来说说看,从二楼右侧走出来的阿零,遇上从左侧房间出来的昼云白,两人面对面走到楼梯口,阿零又是怎么绕到昼云白身后去推他的?”
这…这!昼雪盈的额头冒出了冷汗;“因为,因为当时云白哥哥侧了一下,就把后背转了过来…”
“昼云白,你的袖子是怎么弄破的?”昼焰行忽然话锋一转问上了昼云白。
昼云白微微抬头对上那双冰凉墨瞳,三叔这么问的原因他已经猜到了…
“…摔下去的时候,阿零拉了我一把,是当时…扯破的。”昼云白的声音很轻,说话的时候沉沉地垂下了头去。他不想背叛雪盈,也不想让妈妈难堪,但是他不能说谎,眼睁睁去诬陷一个在危急时刻对他伸出过援手的姑娘。
“也就是说,那被人从后背推了一把的昼云白,却是面朝上摔下的楼梯;而据说推了昼云白因为收不住力才摔下去的阿零,却在半空中收了推力还拉了昼云白一把——”呵,昼焰行轻笑一声,声音陡然转凉,“如此匪夷所思的坠楼经历还真是百年一遇,昼雪盈,不如你现在就上去给大家演示一下,要怎么摔,才能摔出你要的效果来?!”
冷淡的语气,字字如冰,砸在昼雪盈匍匐在地的小小身躯上,凝结成由自心底而生的寒!昼雪盈唯唯诺诺浑身颤抖,终于在下一刻不堪重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人家,人家什么都不知道嘛…当时,当时云白哥哥出了事雪盈好害怕,也记不清自己看见什么没看见什么了…都是,都是希希也说看到了,雪盈才以为是那样的…呜呜呜,雪盈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要说阿零的,阿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
这说哭就哭三秒之内涕泪横流哭得如此真情流露还真是一门技术活,不远处昼美瑜看着一瞬变成无知小女生哭得凄惨无比的女儿,松了口气的同时眸中隐隐带上了欣慰——这样的应变能力,真不愧是她的女儿!现在孩子错也认了,歉也道了,毕竟那野丫头只是摔出了个把乌青,昼焰行作为长辈总不见得会为难一个小辈吧!
只是下一刻,她忽然发觉自己想错了,因为就在那一刻,昼焰行就像感觉到了她的得意一般,忽然偏头看了过来,她眸中那来不及收回的小心思就这样完全落入了那双冰冷墨瞳,让她骤然心惊。
大厅之内再次陷入无声的僵持,只是这一次更加的沉重诡异。昼焰行冷冷看了昼美瑜片刻,直到她快受不住了才淡淡收回了视线。
——那么,交代呢?
抱着孩子坐回到沙发上,昼焰行淡淡开口,说话间,他伸手轻轻拂上娃娃的短发,那动作无比轻柔,只是那开口的声音,却是比任何时候都要蚀骨阴寒。
昼国丽被逼到了风口浪尖,这一刻,她才恍然大悟自己走错了一步棋!老太太,她真的是想要借他们的手除掉那叫阿零的丫头么?不,也许,她只是给他们创造了一个鹬蚌相争的机会,最后无论除掉的是谁,渔翁总是得利!
悔恨着,愤怒着,心有不甘着,昼国丽强行稳住心神,恨恨迎上那双淡漠黑瞳,咬牙开口:“你想要什么交代?!”
话落,昼焰行终于勾唇笑了起来,那般清隽无双的容颜,衬得那抹笑容如同破雪初阳一般澄净耀眼,笑着,他淡淡开口,用着完全不符合的声线,诵读出了世上最恶毒的语言:“我想要,至今日起,昼雪盈不再姓昼,改姓沈;我还要,昼美瑜和沈正保证,他们所持有的普天百分之五的股份,在他们生前死后,都绝对不能留给昼雪盈,和所有同昼雪盈有关的人。”
------题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