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马上明白叔叔要做什么,他急忙祭出湛卢剑往剑光劈去,也不理会被攻剑光反噬,疾呼道:“叔叔,不可以!”
但已迟了,封绍已经将银指环拂到慈觉眼前,叫对方感知。
“这便是太阿指环,靠如此大量精血元魄来护佑元神不灭,确有伤天道,今日便将这指环焚毁,天下再无太阿指环,也就再不会有人做出那等杀戮。”
封绍说完,银指环已回到手上,炎火霎时红亮,指环虽不是凡物,却也叫烧得兹兹作响。与此同时,封白剑光也红光大作,两光辉映中,太阿指环终于是化作小撮碎屑。
众目睽睽之下,封绍轻轻吹,便叫慈觉口里凶器消失得无影无踪。
“师叔,场误会,如今这罪魁法器已没了,想还是不要因此影响了菩提与昆仑情谊为好。”封绍声音重新温和起来。
但这样温和却叫慈觉心生厌恶,这样封绍与其他四宗弟子毫无区别,将散修、凡人、俗世修者视为蝼蚁,仿佛那些人生死轻若鸿毛,个小小误会便烟消云散。他固然可以因对方杀了寺中惠因等人而发难,但姑且不论死在灵境中,便是封绍先前那番说辞,言外之意也是无心为之,并无料到灵境会崩毁。
所以连带,他再质问不了什么,更不能名正言顺杀了吕明净这真正杀魔。
见慈觉不豫,封绍看了那仿佛要吃人惠寂眼,笑道:“师叔,惠寂年幼,明净也是年幼,年幼就难免行事莽撞唐突些,总要犯些差错。若太计较,先前惠寂那么冲动,若师尊时恼了,师叔只怕要再收过弟子了。退步海阔天空。”
事情到了这步,泰寅哪怕不信自家徒儿说辞,也不能拆台,毕竟吕明净始终是昆仑人,他与慈觉哪怕是老友,也越不过宗门之别。此时眼看着封绍失礼,也只能视而不见。
慈觉不悦已经写在脸上,他仿佛从未认识过封绍样。曾经那个率性不失仁善,温和不失坚韧少年剑修哪里去了,怎成了眼前这个言语刻薄,咄咄逼人,视人命如草芥魔修?
他心叹声,眼下时机不妥只得先行离去,但他不能放过这杀魔。这圣兽之体杀魔修为实力日千里,心性又如此暴戾……两千年前祸事,再不容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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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泰寅先前还有棒打鸳鸯心思,方才瞧见封绍那般不管不顾,甚至敢挡在吕明净前面与慈觉动起手来,他再想棒打鸳鸯也得掂量掂量了。
其实他之所以不看好这两人,说到底是不喜吕明净偏执暴戾心性,认为封绍是被其蒙蔽,时日久了,他们迟早得生出岔子。而封绍不论是实力还是个性,都不可能做到吕明净这么狠绝,到时候吃亏就是封绍。
所以他想给封绍择个心性温和,两人双修也能平稳度日,互为助益。
但到了这份上,泰寅也不想自欺欺人了。封绍既然明知吕明净造下如此大杀孽还能颠倒黑白,甚至揽错上身,不要命护住那畜生……他也知道自己想为绍儿另择佳婿愿望是不可能实现了。
泰寅将方长信等人打发走后,正见吕明净将那柄变异湛卢剑收回,腾腾杀气不绝,足见此剑下亡魂之海量。他心中五味交杂,但想到之前那只太阿指环确是从绍儿手上取下来,总算平复了几分心情。
罢了,这畜生再怎么杀伐,对绍儿总归是好。但愿能好得长久些罢。
“既然能突破思过峰秘境,那也不说什么了,合籍大典与元景去商议罢。”泰寅叹了口气,大有徒大不由师感觉。
封白闻言,原本就带笑面容此时越发灿烂了,道:“谢师祖成全!”他转身朝封绍望去,正是想分享喜悦,但封绍却没看他,而是上前步,道:“师尊,徒儿在思过峰中十年颇有领悟,正欲闭关好好参透,合籍大典事出关再议不迟。”
封白脸色变,泰寅也是意外,道:“修界合籍大典又不是凡间那三媒六证,能耽误多少功夫……”而封绍态度坚决,他正是惆怅,此时也无心多说什么了,摆手道:“罢了罢了,们好自为之,为师不管这些了。”
虽是不管合籍事,泰寅却也很挂心之前封绍口里所说受了重伤原委。
封绍之前回昆仑,则是为了合籍,二则是为了体内血萝,想向泰寅问询。但此时说到这上头来,他却是摇摇头,只说无碍了。
先前那番风波,虽然是告段落,泰寅也没多言,但那几个听了全场师弟脸色都十分不好。毕竟是几千条人命,泰寅修为高,难免将人看轻,这在修界也是常理,所以慈觉那般人才显得尤为可贵。但那几个师弟修为只是寻常,听得搜罗内丹,邪门法器,尤其是得到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