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以后,鼻孔喷出的热气在望远镜筒壁上结上了一层冰,蔚成风摸出口罩戴上。
一个小时刚过,头顶上嗖嗖的寒风刮得蔚成风太阳穴发胀,他撩起帽子扣在头上。
再过了半个小时,蔚成风猫儿得腰腿发酸,胳膊都举软了,只好把折叠椅子打开,撑起望远镜的支架,抱着手坐在凳子上,俩眼睛摁在看筒上,浑身几乎没啥露出来的地儿。
再过了一个小时,蔚成风双脚冰凉,他从望远镜上抬起眼,骂骂咧咧地伸手去够毛袜。
一直等到中午,孩子们都开始陆陆续续去食堂了,蔚成风咽咽口水,窘着脸,撕开饼干的包装,拧开矿泉水瓶子。
吃完东西,蔚成风有点犯困了,他直觉地扭头在包里翻找,看看蓝擎宇准备啥提神的东西了,可是找了一圈,只有一个对讲机和一包瓜子儿。
蔚成风有点迟疑地拿起对讲机,打开开关,酝酿了许久,终于开了口。
“嗯…在么!”
几乎是瞬间回应,“宝贝儿,困了吧。”
蔚成风把对讲机捏得咔嚓直响,操!来精神了!
整整一天,直到放学离开,蔚成风也没等到送信儿来的平头男子,瓜子儿皮倒是留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