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怀,可现在我太喜欢内心那一直在膨胀的骄傲,那是被言西月唤起的,但我很清楚,只要我触碰到越千玲,这种一直潜藏在内心深处的真实就会荡然无存,我很满意现在我这个样子,用言西月的话说,霸道或许真比王道更适合我。
我一直在等言西月来找我,可自从那天之后我再也没见过他,我甚至有些失望,许东正这套叫弦歌的房子并没有让我特别喜欢的地方,唯独除了后院的书房,里面陈设古朴无华,和山顶那间叫弦歌的琴室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里是书房,可里面没有一本书,竹子做的书架上堆满了竹简,上面用刀刻着秦篆小字,看笔迹出自一人之手,至于内容倒像是日记,都记载着一些琐碎的小事,许东正是刀口舔血的人,他的心静不下来做不了这事,何况这笔迹我之前见过,在许东正的那幅古人韩信问路斩樵夫的画上。
孤人讳言前朝月。
这房子是他口中贵人送给他的,想必这书房也是这位贵人的,很雅趣的爱好,单单这一屋的竹简做都要做很长时间,更别说在上面刻满字。
我不知道是对这书房的主人感兴趣,还是因为喜欢竹简上的秦篆小字,这半个月来,我大部分时间都呆在这书房里,在书房的外面是一片竹园,削竹做简刻书其上成了我最大的爱好。
在竹简上刻字是一件极其需要心静和耐心,所以我在这书房刻字的时候,从来没有人敢打扰我。
就想面前的赵治,他已经一声不响的站了快一个多小时,椅子就在他旁边,我坐着的时候似乎习惯其他人站着。
“玉佛寺里有一尊翠绿玉佛你知道多少?”我没有看他,轻轻吹拂着竹简上的木屑,头也没抬的问。
“玉佛寺是泰国最神圣的地方,里面供奉的玉佛是泰国三大国宝之一,由整块翡翠雕……”
“你旁边的盒子打开来看看。”我打断赵治的话。
赵治侧头才看见旁边的木盒,掀开盒盖愣在原地,半天才吃惊的说。
“玉……玉佛怎么会在这里?”
“你确定这就是玉佛寺里的玉佛?”我意味深长的反问。
赵治确认无误的点头,告诉我许东正对此深信不疑,每一年都会去参拜,或许是在血雨腥风里摸爬滚打的人,求个心安理得也算是一种慰藉。
赵治每一次都会陪这许东正一起去,所以一眼就能认出来,不过他看到的并不是玉佛寺里的那尊玉佛,而是岩未先祖留下来的传家宝,因为两尊雕像都出自一人之手,所以惟妙惟肖难分真假,之前我听陈婕说过,两尊雕像一模一样,我还有些怀疑,现在听赵治也这么确定满意的点点头。
“既然你都说这是玉佛寺的那尊玉佛,那你就安排人用这尊去把玉佛寺的给我换回来。”
“换?”赵治一怔,再次看看旁边盒子你的翡翠雕像。“这尊玉佛是假的?”
我举起手里的竹简,学了半个多月,可刻出来的秦篆终究没这房间主人刻的好,有些失望的皱起眉头,赵治的头立刻埋了下去。
“真的和假的不是你说了算,这两尊玉佛既然一模一样,谁放在玉佛寺就是真的,即便玉佛寺里那尊摆着这盒子里,也会变成假的。”
“您……您想盗玉佛?!”赵治目瞪口呆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