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在了隧道中,等待被处理。
穿着灰色衣服的男人半蹲在墙角处,掏出了裤袋里的手机,给顾眉生发了一条消息:“不出所料,车子已经被开走。”
商务车离开隧道后便往城郊迅速驶去。车子一路上绕绕弯弯,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在一个废弃的米厂门口停了下来。
几个男人在商务车里找了一遍,在看到后备箱里的白锦恒时,都不由觉得诧异,说,“不是说该是两个人吗?怎么就一个?”
“我打个电话问问去。”其中一个人说着,又道,“先把这男人弄下来,到时候也好跟他们算工钱不是?”
拖拽间,白锦恒慢慢睁开了眼睛。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他双手和双脚都被束缚住。
白锦恒心中大惊,第一反应便是自己被人绑架了。
他开口问,“你们是顾子墨找的人?你们绑错人了。”
“放屁。”离他最近的一个男人抬手照着白锦恒的脑门就是极用力的一下。
这一下白锦恒忍了,他见前面一个人正在讲电话,于是说,“你们让我跟他说。”
男人却重重地按着白锦恒的肩,逼他半跪在地上,“消停点!”
“拿个布条塞了他的嘴!吵死了!”
白锦恒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侮辱,他死死地瞪着面前的男人。
“看什么看?!”男人脾气暴躁地朝着白锦恒的身上脸上就是一顿暴打,“老子让你再这么看人!”
那个打电话的男人走到极远处,说,“栾先生,您交代的事我们都办妥了。”
“我马上过来。”
不出半个小时,栾倾待就出现了。他替被打的遍体鳞伤的白锦恒松了双手和双脚,又将白锦恒扶起来,“你没事吧?”
白锦恒被打得满脸是伤,嘴巴稍稍一张便痛得不行,“你是谁?”
栾倾待递给他一张名片,“不瞒你说,今天中午你与顾家兄弟的话我都听说了。我原本是为了保护顾眉生,没想到却阴差阳错救了你。”
“眉生呢?”
栾倾待摇头,“我没有见到她。”
他见白锦恒挣扎着要起来,又道,“不过她应该没事,顾子墨的人好像只找到了你。”
白锦恒这才松了口气,面色阴沉,“顾子墨这个王八蛋!我警告过他不能伤害顾眉生!”
栾倾待平静看着他,说,“恕我直言。你难道不觉得自己被顾家的两个兄弟利用了吗?”
“今天要不是我碰巧出现,你该怎么办?万一被抓的是眉生,岂不是更糟糕?”
白锦恒警觉地看着栾倾待,“你怎么会认识顾眉生?”
“栾家与张家是邻居。我与眉生的母亲更是故知。”
白锦恒轻轻点头,眸光清寒,“顾家的两兄弟,欺人太甚!”
栾倾待表情疏淡,说,“有什么我可以帮到你的?”
白锦恒抬头看他一眼,冷哼,“若有需要,我一定不吝烦扰。”
这天晚上白锦恒九死一生回到家中,蒋梨吓了一大跳,“儿子,你的脸是怎么了?不是陪顾眉生出去了吗?怎么会搞成这样回来?!”
她连忙让管家打电话联络家庭医生。白锦恒趁着医生没有来的时候,将黄昏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诉了蒋梨。
“你是说,顾家俩兄弟原本要害顾眉生,却连你也算计在其中了?”
白锦恒颔首,“他们一定是为了顾希颜的事在心中嫉恨我。是我自己蠢,竟会选择与他们合作!”
蒋梨这会儿已经没有心思去怪责自家儿子的大意和蠢笨。看到白锦恒被打成这样,蒋梨心中又气又恨,“这顾家的人未免也欺人太甚了!”
白锦恒看了一眼母亲,说,“妈,我不想因为一个顾希颜而毁了自己的下半生。要不是她,我何至于落到今天的地步?又怎么会成为顾家兄弟的眼中钉?”
“放心,”蒋梨安抚着儿子,“我听说,她很快就要去美国做修复手术了。”
“一个修复手术能要多久?”白锦恒道,“只要有她在,顾眉生永远不会多看我一眼。”
今天从他失踪被绑到现在,顾眉生何曾来过一个电话?!
他不甘心!
蒋梨长久地看着儿子,然后道,“放心吧。妈不会让她再有任何机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医院,深夜,病房熄灯前的最后一次护士巡视。
护士推门走进顾希颜的独立病房时,她正侧身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