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猜出来的。”
啧。栾亦然有些烦躁地挂了电话,桌上,也不知道是谁故意放的一本娱乐杂志,封面就是顾眉生和李洛一起参加酒会的照片。
他将那本杂志扔到一边。这算什么?原本是打算借着这个机会主动向她坦白,这下倒好,反而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栾亦然有些头疼地扶额,这女人就是他这辈子的克星。
殷实在外面听了太多的流言,走进来,语气是十分同情栾亦然的:“老板,不得了!我可从来没有见过这公司这样团结的,纷纷倒戈,支持那位络腮胡英伦帅哥啊。”
栾亦然不悦地抬眸看了他一眼:“滚。”
殷实撇撇嘴走到一边,开始帮他处理起一部分工作。栾亦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就是多了撮胡子?是男人哪个没有?”
殷实抬眸看他一眼,来了一句:“外面那些女人都说,长了络腮胡的男人,看起来比较想亲吻。”他说着,侧头不解地道:“应该不会吧?眉生小姐不像是好色的女子啊。”
“……”栾亦然闷闷地吃着醋,内心很不悦地想:好色也没用,她正值经期!
他又扫了眼杂志上的照片,又忍不住火了。她难道不知道她来月经?穿这样颜色鲜艳又那么短的裙子是要闹哪样?!
栾亦然清了清嗓子,问殷实:“最近有什么客户需要我亲自见的么?”
殷实抬头看着他,瞬间就明白了栾亦然的意思。
他内心那个激动,沸腾啊。这么多年被这个腹黑的老板压榨,可算是让他找到反击的机会了呀!
殷实装疯卖傻,说:“没有。”
栾亦然又道:“有没有需要出差的工作?”
殷实依然是摇头:“没有……吧。”
栾亦然面色阴沉:“这偌大的鸿云,两个出国出差的工作都没有?!”
殷实一脸无辜:“反正是没有能顺便让你去英国的工作。”
栾亦然随手操起电话,朝着他那张欠扁犯贱的脸上砸去,“给老子订票去!”
殷实见老板发火,瞬间蔫儿,奴性觉醒,乖乖走出去帮他订最快去往伦敦的机票。
☆、求婚:每天爱你多一点
漫漫人生路上,栾倾待实在是个可怜人。
顾眉生是同情这个男人的,所以当初她用冰凉话语刺痛他,希望他可以聪明地离开。
栾亦然瞒得太好了,他完全骗过了所有的人。
那一年,她真的以为栾倾待死了。
这件事横亘在她和栾亦然中间,他们以后的路该要怎么继续走下去?顾眉生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觉得前途茫茫。
还有张小曼因为栾倾待的死而徒生的疼痛,亏欠,怀念,甚至于后来自杀,也与这件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当她知道这一切原来都不过是栾亦然精心布的棋局,要说心中完全不恼,那就未免太假了。
10月初,唐朦来伦敦旅行,顾眉生征得李森教授的同意,让她与自己一起住在李森的家中。
10月,唐朦与顾钰墨分手已经足足月余,她将难过和伤怀都深深地藏在了心里。晚上,唐朦会与顾眉生并肩坐在泳池旁看星星,她对顾眉生说:“其实也没什么,就当失恋是每个人都必然要经历的人生课题。”
顾眉生沉默听着,心中很明白,唐朦在试图放下这一段已经持续了六年多的感情。
她一向干净通透的心里面渗进了膈应人的沙子,那不停流转着的沙漏冲刷了这段感情的一切美好。
从来滴酒不沾的唐朦,却在这一天的晚上,手不离瓶,把红酒当水一样的喝着。
醉意深浓之间,唐朦说:“时光悄然无声地走着。每个人都在不断成大,不断受伤,然后不断坚强。若偶尔回头看一眼,才发现,美好的一切仿佛都只发生在了曾经。”
唐朦又说:“眉生,不要像个被宠坏的孩子,栾亦然若不是爱你爱得太深太浓,他何必煞费苦心做这一切?”
顾眉生抬头望着漫天繁星,心思柔软,她轻轻长长地叹着气,哪里会真的生他的气呢?
刚刚重生的那半年,她曾是那样地想念着栾亦然。
学校里军训时,她穿着迷彩服偶尔转身回首,就仿佛能见到那男人站在人群中冲着她温暖微笑。待到她定睛望去,却不过是因为光线太亮,令她起了幻影。
何美琪死的那一年,顾眉生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若不是有栾亦然,她只怕会被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