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喧诚见到陈风扬或者王滔的时候可不会这样?看来这个姓木的将军有点特别。
“晋芳,我们也去看看。”君姒收好帐本,带上门往前厅去了。
同样,书房里的孟炎成听到管家报告时,也有了兴趣。与管家一起称去看看。
于是,君姒带着晋芳,孟炎成带着管家,两方人马在院子里隔空相遇,院子中央的亭子里,是喧诚与木琅。
“咦,木将军的眼睛是怎么回事?”晋芳眼尖,看到了木琅一只眼睛有些乌青。
那边走廊上,管家也有此一问。
孟炎成道:“估计是昨天被风扬和王滔给打了。啧啧啧,这俩兄弟下手还挺重的。老木怕是够呛。”
君姒点头,“原来如此。”
两人中间隔着院子,话题竟如此一致,也是默契致使的心意相通罢。
亭中喧诚大红着脸,“木将军找我有何事?”
“换药呀!”木琅心情似乎不太好。“昨天不是跟你说了,你的伤每天都要换一次药,三天后就可以拆掉纱布。”
木琅已经动手,压根儿没有询问喧诚的意见。用形动告诉喧诚——我是大夫,我最大。
“那个……”喧诚抽回手。“换药的事就不必麻烦你了。将军府出门左拐就有诊堂,我上那儿就能换药。明儿你也别来了。”
木琅瞪大眼睛,“那怎么行,我不给你处理好,回头又要挨打了。”
“挨打?”喧诚这才抬头,一眼看到木琅乌青的左眼。至于为什么挨打,又挨谁的打她已经心中有数。
“可不嘛。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碰到你。哦,不,应该说我爹说得对,二十五岁之前我不宜跟女人接触。果然报应来了。”
——报应?
喧诚心火一下子窜起来,咬牙怒瞪上木琅。
“你意思是我是你的报应?好你个姓木的木头,你马上走,带着你的药箱离开将军府。永远不许进来,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
接着就是啪啪啪,木琅的药箱被扔到地上翻滚几下,里面的药品工具七七八八的全部掉出来。对于大夫来说,药箱可是生命中不能缺少的伙伴。喧诚这一扔,可心疼了他。
“你这个丫头,不能这么使性子。我是好心好意来给你换药,你不接受就算了还扔掉我的东西。你这个丫头,一定要好好的进行再教育,以免以后做出更加可怕的事情来。想我堂堂木家单传之子,真是一事错毁一生,遇到你这样的丫头……”
“住口!”喧诚忍无可忍的后果就是,直接拿鞋子堵上木琅的嘴。
君姒扶额:“丢人呐!我皇家的颜面何在?”
晋芳挠着手背,——喧诚姐姐好有气势!加油加油!
孟炎成捂着脸:“老木这是作死么?情商喂狗了都。”
“好像是!咦,为什么会喂狗?”管家嘴角抽抽,应和着点头又不解的抓抓脑袋。
亭子里,木琅从额头到下巴,印着一个清皙的鞋印。
喧诚怒气冲冲,一甩手把鞋也扔到池子里,哼了一声。
“别让我再看到你,要不然见一次打一次。”这个时候,管你是将军也好老百姓也罢。敢说我是“报应”我就敢赏你鞋底。不信咱走着瞧。
喧诚一甩手走了,气得胃痛心痛全身都痛。可木琅却是不同的反应,被喧诚那一鞋底弄得傻掉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这谁家养的女儿,这么没礼貌太过分了。懂不懂得什么叫男天女婢的道理。这个丫头……这个丫头……谁家的丫鬟来着,一定要好好的进行再教育,要不然就让她跪搓衣板,罚不准吃饭,不准喝水,不准……”
啪——
一只绣花鞋飞过来,打中木琅的右脸。绣花鞋掉到地上,和水面上浮着的那只刚好是一对。
院门口,喧诚喘息着,两排洁白的牙齿紧紧咬着,双手叉腰,死死的盯着木琅片刻后转身离去。
“哎哟,疼啊!”孟炎成摸摸脸替木琅疼。“刘叔,让人都别理他,让他自作自受。走。”
君姒皱眉摇头,对木琅失望。“敢说我家喧诚是‘报应’,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晋芳,吩咐下去不许任何人理他。待会儿让秀桃煲个梨片银耳羹给诚诚消消火。”
于是乎,将军府里的人都收到命令,没有任何人上前理一理这位木将军。貌似还都躲着。木琅心中不明,转了一圈后灰溜溜的走了。
喧诚喝了两碗梨片银耳羹,心火终于降下去。在主子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