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戴的东西她再清楚不过。
赵随托着双手把香囊递上,太后拿过,仔细翻看,“咦”了一声,疑惑道。
“怎么这么像玉容随身携带的香囊。”
薄荷独特的味道让太后印象深刻,还特意叫玉容取下瞧了瞧。
赵随傻眼,这怎么又扯到玉容了。
乔嫣然泪流在心,真好,不用想法子脱罪,太后给她解围了。
“你把皇帝叫过来,当面查问清楚。哀家倒想瞧瞧,究竟是哪个不知好歹的,竟敢把黑手伸到永宁宫。”
这一个个,扯出来的都是永宁宫的人。太后怒了,随手把香囊扔在地上,指着赵随命令,口气不容反驳。
赵随欲哭无泪,灰溜溜的跪安,赶回钟粹宫复命。
有个护短并且背景强大的主子真好,乔嫣然庆幸的拍拍胸口,险啊。
若真被带到皇后地盘,恐怕不分青红皂白,进去就是一顿打。再清白,打惨了没准就屈打成招,成冤魂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从早到晚的忙碌,却不知意义何在。好想摆脱这枷锁,做自己想做的,却终归提不起勇气。身心具疲,何时是个头,这苦逼的日子。烦烦烦,愁愁愁
☆、倒霉的命
帝后相携姗姗来迟,皇帝执手皇后,那紧紧交握的手愣是碍了太后的眼。是有多恩爱啊,在她面前也不避着点。
夫妻俩双双给太后问安,做足孝礼。皇后甫进屋便要发作,被皇帝牢牢攥住手,暗示性的告诫皇后稍安勿躁。
太后清了清嗓子,关切问道,“心怡现在如何了,可有醒过来。”
皇帝扯起一抹笑容,“还在昏睡中,太医说无碍。”
太后点点头,却是沉沉叹气,“是个苦命的孩子,究竟是何人,如此歹毒,连个小小孩童都不放过。”
不提则已,一提,皇后激动了,抬脚欲上前。皇帝忽地放开皇后,皇后解了束缚,疑惑看向皇帝,顾不得多想,几步走前跪在太后身前。
“人证物证具在,罪证确凿,凶手就在宫内,只待太后发话捉拿。太后明鉴,还我心怡一个公道。”
皇后眼眶红肿,一字一句缓缓道来。义愤填膺,声声如泣如诉。
早年诞下此女,她是很失望。五年来好吃好喝供着,却是放在一边让嬷嬷带,自己给予的关心太少。可毕竟是十月怀胎千辛万苦生下的孩子,看到她病危孱弱的样子,稀薄的母爱瞬间爆发。
她就这么一个孩子,若没了,她何以为靠。
“堂堂皇后,跪着像什么样,还不快起来。”太后示意身旁的乔嫣然将皇后搀起。
皇后并不领情,乔嫣然上前扶她,她一手打开,自己很快起身。
乔嫣然冷静收回手,低着头退回太后身侧。皇帝负手在旁,始终保持沉默,凝眸似在冥思。
皇后负气,任性而为,太后看在眼里,却是叹了叹。皇后,你是给脸不上脸,扶不上墙啊。
“关心则乱,”同为母亲,皇后的心情,太后能理解。只是,事情还没彻底调查清楚,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
“可有人亲眼看见玉容到过浣花池。”
“贵妃宫中的小宫女莲儿可作证,心怡落水前玉容曾匆匆在浣花池附近的假山徘徊。”皇后扬声宣召莲儿入殿。
莲儿迈着小脚步怯生生步入寝宫,低着小头颅扑通跪倒在地。
“奴婢叩见皇上,太后,皇后娘娘。”
“莲儿,把你看到的听到的一五一十道来,不得有半点欺瞒谎报。若有妄言,后果自负。”太后敛容讯问,发下重话示警。
莲儿颤巍巍伏地,抖着身子呐呐小声。
“贵妃娘娘帕子脏了,奴婢奉命回宫给娘娘取新帕子。经过浣花池,见钟粹宫人正在寻找公主,后走至附近假山,见玉容姑姑脚步匆匆绕进假山里头。奴婢仅瞧到侧脸,玉容姑姑面色不是很好。奴婢过去向她问礼,她点了点头就很快离开。奴婢因有事在身,未曾多想,转身回了贵庆宫。”
“你确定只看到玉容一人。”
“真的再没有,如有虚言,奴婢甘遭天打雷劈。”
听完莲儿陈述,众人皆是噤声不语。
太后沉默,是因人证物证确实具在,形势对玉容及其不利。何况,这个莲儿是贵妃宫中的,她若不予采信,就是怀疑贵妃。毕竟,一个小宫女,哪来的胆量谎报实情。
皇后沉默,是等待太后决断。总归两种可能,莲儿作假,亦或玉容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