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寻,养心殿的名家画作,还等着乔风仪赏识呢。”
乔嫣然心头咯噔一跳,纷繁凌乱。赏的恐怕不是名家画作,而是她吧。这个赵随,就是给皇帝拉皮条的老鸨,帮着主子作恶。
凌乱的是心,乔嫣然维持镇定表情,微笑点头。
“若有空,一定去。”空头支票,想开多少开多少。
孙仲宣作壁上观,眼睛轱辘乱转,耳边却无法隔绝声音。听到两人云里雾里的对话,心中一阵莫名,望着乔嫣然的眼神多了份奇怪。
乔嫣然不欲和赵随多做纠缠,许了空承诺欣然礼别。
回到永宁宫,孙仲宣见到屋内情形,倒抽口气,叹息连连。
“宮中酷刑,竟是把人命当草芥。”
孙仲宣进入太医院仅半年,宫中刑罚内私见识尚浅,这两回因乔嫣然所托,大大见识了一把,深深震撼了一番。加上年青气盛,对这些动辄要人命的事深恶痛绝。
孙仲宣依旧先上前做了个揖,“在下失礼了。”
接着拨开被子察看伤情,床上女子臀背部成大面积淤肿溃烂。深深浅浅的伤口,紫红斑驳淋漓,有的还在往外渗血,看不到一丝完好皮肤。
孙仲宣赶紧打开医药箱忙碌起来,清洗伤口,除掉腐肉,敷药,贴上纱布。
待把所有事情处理完,一个时辰已过,玉容尚在昏迷。
孙仲宣开了药单,叮咛乔嫣然一些事情,在乔嫣然递上礼钱时错开身子快速离开。
那仓卒慌忙的模样,好似后头有狗在追,乔嫣然哑然失笑。
乔嫣然在玉容床前守着,桂嬷嬷赶来时,玉容似是醒了,却是眼皮未抬,噫语不断。
桂嬷嬷连声呼唤女儿名字,玉容却是昏昏沉沉,嘴中无意识喃喃,眼睛始终没有睁开。
玉容本就身子不适,经过这顿毒打,更是虚弱至极命悬一线。中途反复高烧,烧了退,退完继续烧,正是离不开人的时候。
嬷嬷年纪大了,候了大半夜身子吃不消,乔嫣然要她先回去歇息,自己继续盯着。
乔嫣然带着喜翠和秋婵,三人轮流守着,就这样折腾了一宿,烧终于彻底退下去。第二天清早,乔嫣然趴在床头浅睡,感觉有人扯她衣服,陡然转醒。
见玉容睁开眼睛,因趴着身子,艰难偏头注视着她,脸色虚弱苍白。
乔嫣然喜不自胜,连忙起身凑到玉容跟前,“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头还晕不晕,身上还痛不痛。”
喉头像火烧般,发声艰难。玉容只剩摇头的力气,睁着眼睛强撑了一会,终是架不住身体的耗损再度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这几天都在看病做检查,更新不及时,希望大家谅解。
☆、摊开来说
玉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中午,乔嫣然给她换过药,熬了红枣山药汤喂她喝下。
玉容吃了小半碗便再也咽不下去,推开碗拉着乔嫣然衣袖。
乔嫣然把碗放在一边,压下心头酸涩,挤出笑容安抚。
“先躺着休息,有话慢慢说,我一直在。”
玉容直摇头,眼底的怨艾浓如云墨,化不开散不去,声音沙哑喘吁吁道,
“我那日去浣花池只为赏景,绝无丝毫歹念。后来因为头昏脚乏才匆匆离开,怎知,竟出了这样的乱子。”
“我知道,”乔嫣然帮助玉容躺下,将被子盖到臀下面,避开伤口。握住玉容的手给予她支持,“只怪贼人太狡猾,一不留神就着了道。姐姐当日在浣花池边徘徊,可有碰到鬼鬼祟祟的人经过,或是撞到过什么人。”
玉容拧紧眉头思索,未果,终是无力摇头。
“我当时正专心喂池中鲤鱼,未注意其他。”
“那香囊呢,确定是在池边掉的。”乔嫣然追问。
玉容苦笑,“要是掉的时候有察觉,怎会受此大罪。反正,回到永宁宫发现没的。”
乔嫣然反复寻思这事,头绪难理。敌人太高段,防不胜防啊。
为了缓解玉容抑郁情绪,乔嫣然强打精神劝慰,“姐姐先别想太多,安心养伤。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且看坏人能逍遥多久。”
玉容摇头苦笑,“能否活到那天还是个问题,我以为我不与她们争就能幸免,没想到仍是有这么一天。我算是看明白了,无所为便是等死。凡是有利用价值的宫婢,她们怎会放过。”
玉容抬眸深深望向乔嫣然,在她眼中看到自己的模样,却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