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
钱容华和修仪怎会同时出现在浣花池,还双双溺水。光这一点,就够匪夷了。
还有和修仪,乔嫣然回忆起第一次和她见面的情景,留有余地的示好,虽不是特别和善倒也不是个凌厉人。
却不料,仅半年就香消玉殒。
赵随立在原地,眼观鼻耳观心,静候皇帝指示。
尸身搁在钦安殿偏厅临时停放,随侍的宫人们悉数押解到钟粹宫,皇后正等着皇帝驾临共同审理。
宫里同时死了两名妃子,还是死在一块,事出突然又蹊跷诡异。
皇后可不想先行处理,这种事还是等皇帝来,逞能不得。
贵妃端坐皇后下首,敛睫不语,眼中闪过鄙夷。
越是大案越能表现后宫之主管事能力,皇后如此畏缩,保守谨慎的作风,最是要不得。
你主宰后宫,本该事无难易杀伐果断,可真正出了大事,却无应有的魄力。
逢大事便迟行请上,是谨慎,也是无能。
皇帝就是有所批示,难保心中不会有想法。
话说回来,瑜贵妃眼帘微微掀动,近几个月可真是多事之秋,一桩桩命案,皇后可得承受住了。
皇后殷殷期盼皇帝到来,皇帝却遣淑妃和嫣婉容前去旁审。
目送两妃轿辇离开,皇帝转而吩咐赵随跟去协理,把事情经过探查明白回来禀报。
和修仪是新科状元的嫡妹,钱容华是两江总督的嫡女,分别代表新旧两股势力。哪方都需安抚鼓励,以期达到某种平衡,维系皇权稳固。
如今这事,若由头不在两妃,而是在宫中遭遇谋害,事情就不好办了。即使巧立名目,也得合情合理,寻不到错处。
皇帝隐隐有种预感,宫内不仅有鬼,还不止一个。
淑妃和乔嫣然来到钟粹宫,先是向皇后行礼说明来意。皇后一听皇帝不来叫她们过来帮忙审案,失落之余怒火蹭蹭往脑门上冒。
气结在心,对着两妃没有好脸色。皇后觉得,她们两个就是来看戏的。
帮忙,越帮越忙。
一干人等瑟瑟缩缩跪在地上,竭力维持颤颤发抖的身躯,惊吓过度的模样,好似还未从突发命案中缓过神来。
踩着柔软的金丝大牡丹花羊毛毡,环视富丽堂皇的陈设暗自赞叹,乔嫣然真当自己是看客,秉持只看只听不问不插手的原则。
而淑妃原本就对后宫这些私斗厌恶,能远离尽量远离。
既然赵随跟了过来,想必皇帝自有主张,无需她画蛇添足。
两个当事人都死了,还能怎么审,无非听取宫人们的片面之辞。
钱容华和修仪在园中偶遇,钱容华一人无趣,便约着和修仪一起赏景。挥退宫人,仅二人自在闲玩。
乔嫣然听到这,不禁愕然。钱容华竟有这样的闲情逸致,还拉着和修仪,平时没见两人交情有多深厚。
难道,钱容华连吃排头,真学会修身养性了。
乔嫣然疑窦渐生,稳住思绪,静下心听宫人讲述事情经过。
因钱容华有意秉退宫人,宫人不敢贸然上前。待一个时辰过后,宫人感觉不对劲,再去寻时到处找不到人影,后来在假山旁的浣花池偏角发现两具泡胀的浮尸。尸体脸部肿胀溃烂,从服饰上判断是钱容华与和修仪。
至于,钱容华与和修仪谈了什么,又是如何掉落水中,宫人们一概不知。纵使严刑屈打,他们除了喊冤并无其他供述。瞧那模样,像是真的不知情。
真正的死因尚未查出,现在把宫人打死,以后更难查明真相。
瑜贵妃好意劝言,皇后掀眼皮横了贵妃一眼。“本宫心中有数,贵妃多虑了。”
摆明不领情,瑜贵妃不在意的笑了笑,暗骂,你就装吧。
常嬷嬷附在皇后耳边低语,“娘娘,再打下去,恐怕还没有招供人就没了。人留着,还有翻供的机会。人没了,案子没查出来,于皇上那里,难交待。”
皇后抬手让常嬷嬷退下,装模作样先喝口茶,再慢腾腾发话停了刑罚。
皇后的作态,乔嫣然忍住笑,够假。
皇后让常嬷嬷把人带下去关起来,留着气容后再审。
大厅清理干净,皇后矛头指向其余三妃,要她们拿出意见。
趾高气昂高人一等的问话,旁人听了只觉憋屈。瑜贵妃早已习惯,没有太多不愉,眉梢一挑,笑言,“兴许真是失足,两人在岸边走着走着,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