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父亲,即使父亲答应,皇上也未必会升用父亲。关起门的事,你不说我不说,谁晓得。”
“哪有这样贬低自己父亲的,”宋氏点了点女儿鼻头,无甚怪罪的笑道,“我想也是,你这段时间很是受宠,估计皇上也是在试探你,看看你会不会恃宠而骄。越是这种时候,越要避开锋芒。你父亲有眼力见,知道权衡利弊。你也莫过担心,一心养好身体,这是头等大事,可别想些有的没的,忧思过重因小失大。”
乔嫣然挑起唇角,露出一抹笑容,乖巧点头,“母亲说的是,父亲那边,还得母亲多劝劝。如今女儿在宫中,与母亲时有相见,母亲的话,父亲还是会听的。”
☆、74巧妙栽赃
我于过去无始劫中,由贪嗔痴,发身口意,作诸恶业,无量无边。若此恶业有体相者,尽虚空界不能容受。我今悉以清净三业,遍于法界极微尘刹一切诸佛菩萨众前,诚心忏悔,后不复造,恒住净戒一切功德。如是虚空界尽,众生界尽,众生业尽,众生烦恼尽,我忏乃尽,而虚空界乃至众生烦恼不可尽故,我此忏悔无有穷尽。念念相续,无有间断,身语意业,无有疲厌。
佛龛坐东朝西,高高悬置于正中墙上,重新塑过金身,佛像更显庄严华美。佛像脸型长圆丰润,頂成肉髻,方额大耳,长眉秀目,嘴角微扬,神情和蔼而慈祥。佛身穿垂领褒衣式袈裟系带,衣褶旋转流畅。右手作施无畏印,左手作与愿印,姿态优雅沉静端坐在须弥座上。
太后端坐榻上,正对佛龛。低头合十,掌中箍紧一串楠木佛珠,虔诚念诵华严经。整个人看起来,平静,祥和,淡然。贵妃掀帘而入的时候,太后仍然闭眼凝神,专心礼佛。
贵妃立在门口,见太后没有睁眼的意思,转身轻轻撩起珠帘,抬脚就要出去。
“既然来了就过来坐坐,何必急着走。”
徐徐淡淡的声音传来,贵妃放下珠帘,重新转过身子。原本百无聊赖的表情,转瞬笑脸盈盈。
“侄女看姑母专心诵经,不忍打扰。想着在外头等一会,等姑母念完经再进来。”
太后悠悠睁开眼,佛珠重新戴回手腕上,神情平板。虽对着贵妃说话,眼睛却是没有抬起,不曾看她一眼。
如此态度,瑜贵妃看了心惊,步履急快,几步走到太后跟前。太后没有发话,她也不敢像平常那样随意坐下,而是站在榻边,规规矩矩给老佛爷捶背。
太后不言不语,她不能被动沉默。
瑜贵妃端着笑容,好声好气道,“母亲在外得了本菩萨心经,据说是前朝高僧的手抄绝本。侄女想着姑母醉心佛法,定然对此物感兴趣,便叫母亲托人送进宫。刚刚给母亲写了信,明早就能带进宫,到时侄女过来呈给姑母。”
说到喜*之物,太后原本平板的神情有了些起伏,脸色缓和了,却依旧少有笑容。太后朝瑜贵妃瞥了一眼,偏头看向高悬的佛龛。佛面带微笑,平和慈祥,仿佛能包容世界一切罪恶。
佛善,不代表人可以为所欲为。
“方才你也在屋里站了一会,哀家念的经文,你可有听懂。”
瑜贵妃老实摇头,“只听到一点点,不大真切。”不是表现的时候,切忌盲目出头。
太后捏着手中的佛珠,沉沉叹了口气。
“你这模样,最像哀家年轻的时候。正是张扬恣意的年纪,眼高手低,一叶障目,心高气傲。一心只想摘下枝头最大的果实,拼命踮起脚尖,却总是差那么一点点。于是,无所不用其极,最后竟是不管不顾,宁可拿起竹竿乱敲乱打,也要得到自己想要的。”
“姑母教训的是,侄女以后定当恪守本分,谨慎行事。”瑜贵妃乖乖点头,顺着太后意思回话。
太后看着瑜贵妃乖巧模样,眼眸沉沉,摇头道,“表面记住不行,要记在心里。你是哀家的侄女,哀家说这些是为你着想。莫到最后退无可退收不了手,跪到哀家面前,待到那时,哀家如何保你如何偏袒你。你呀,太像哀家。可皇上并非先帝,叫哀家如何是好。”
瑜贵妃不说话,任由太后进行言语教诲。
太后的话,她听着,安安分分听着。哪怕不觉得对,哪怕心有不服,她也咬牙忍下。太后是她最大的依靠,她的广袖前程,需要仪仗太后才能实现。太后活着,她就敬着。
她相信,她做得再错,错到太后不愿原谅她,太后还是会站在她这边,维护她到底。因为,她是太后的亲侄女,她的父亲是太后一母同胞的亲兄长。
太后做姑娘时,是她的父亲跪了一